一百九十六、不应留-《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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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家娘子看着由于惊怒而脸孔涨到绯红的盛馥,嗤笑之意更浓,“你们一路顺风顺水的,哪知人心叵测?末杨之事便是要给你们个教训,凡是多生点心,多留点意。不可害人但亦不可不防人!你道是世间各人都是跟你们一样只有一样心思?只怕是不能!如此这等之事,只怕日后还是会有,且还是不会少!”

    “你也不要责怪我早看穿了却是不管或者后怕这事不得收场,陛下不点穿,待时机到了我也是会点穿。不经历点风霜,你们又怎耐得住严寒?”

    “母亲,那万一若是尔永真的。。。。。。。”

    “无有那万一!我只是要让你们经些事、吃些苦、懂些理,哪里还真能容得末杨得逞?她一丝一毫可都是在我的眼里,若有真格的,我还能容她活着去到云城跪在园子门口?”

    “再说尔永,本就是给你这些年气的、委屈的,只是想借人借事撒气而已。哪里还真能做了什么?因此你呀,大可不必后怕!母亲哪里真能让你受了委屈?”

    “而我挑你们中箭那时候要退亲,无非是要告诉了齐家,原不是我们在意,而是他们死赖着不肯放过。既是死赖着不放,那纵火之事便是心照不宣不得再提!日后你们俩再有争执或者哪个嘴碎的又要拿你纵火之事挑唆些什么事出来,那便是不成,那便是他们理亏!”

    “你们回来我不给尔永好脸色瞧也是同理。见异思迁之人,说求复合便得复合,说回家便回家,那也是太过轻易了不是?!”郎主娘子想起齐恪讪讪然又无奈的样子,心生好笑,“你舍不得给他苦头吃,我可舍得!且这苦头还得吃些时日呢!你若是母亲的好女郎,便不要再相帮于他!”

    “母亲!”盛馥哭笑不得,明明是大道理使然,明明确是于他们有益之事,然母亲这里做起来,却总有那小儿嬉戏之态,“日后女儿再有不察之事可否明言?若再如此次一般折腾一番,只怕女儿跟尔永的命都要不保了!”

    “哼!还未嫁呢,就这般外向!你那个蠢笨如斯的尔永之命是命,你母亲的命便不是命了?你倒不说快要气得我性命不保了?!”

    郎主娘子气哼哼的样子,险些又让盛馥错以为是盛为假扮了母亲坐在那头,想起这母亲跟弟弟原就是一般的气性,盛馥笑得拢弯了腰:“如今我明白了为何皇后说母亲用意只得母亲自己来说!原是她哪里能学得来母亲这般的混赖之气!”

    “她若混赖些,便也不致于此了。哀大莫过于心死,她就是风霜经得太少,活生生冻死了自己的心!”重提皇后,郎主娘子又是不免惋惜。

    “若是早几年,或者还能想些法子保她多活些年月。如今她自髓至皮都已被毒浸透,又是全无求生之意,拖日子罢了!”

    皇后那浮肿却孱弱、枯瘦的样子须臾浮现在盛馥眼前,转眼间愤恨不甘之心又是满满填塞在盛馥心口:“既然这毒是成年累月积得,为何不能早些治?陛下也不知是作何想的,居然放任后宫祸乱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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