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六、不应留-《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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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尔永这位皇兄,是心里只有江山的陛下。于国是明君,于家则是昏聩的很。”
“后宫于他从来就只是摆件,若不是常年不得子嗣另他起疑,怕是皇后那天突然薨了,他也只当是急症暴毙而已。然陛下知晓了真相又能怎样,皇后还是要被他那些妾给毒死,且还是要白死!”
盛馥此刻抱膝坐着,有些怔怔:“母亲,有没有帝王当真是能从始到终只有皇后一人的?”
郎主娘子眼风凌厉地扫了一眼自家女郎:“若说有,自然能有!然能有不是定有!如今你若要想这些无用的,还不如想怎么保着卉繁生下皇子来得有用些!”
盛馥吃惊:“母亲知晓?”
“我知晓什么?我什么都是不知晓!然只要不是目昏眼花的,哪个会看不明白时局?只是盛家也并不要出个什么中宫之主,且不说那也是有悖了高祖当年的誓言,纵然是为活得畅快想,也非美事!”
“高祖誓言?”盛馥心念飞速而动,忽然一个激灵语气复又不善了起来,“那不娶门阀之女的家规可也是由此而来?当年父亲、母亲执意不肯让大哥娶了大嫂,也是因此?我原就想着要找母亲问清楚了此事,究竟是何等样的家规无上至此,才是宁愿让他们一家支离破碎也要守得?”
“混账!”郎主娘子被挑起戳心之事,一掌拍在案上,“盛家是何等样的人家?你父亲又是何等样的人?亏你也是我生的,居然会觉得我们会为这死规矩所困而不顾儿女美满?”
“难道不是父亲、母亲不肯?”盛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我那时尚小,并不记得多少,但尔永一直都说是大哥与大嫂为家规所扰不能圆满。。。。。。然按母亲现时所说根本就不曾阻扰,这倒是从何说起?”
“哼!”郎主娘子嗤笑一声,“你那尔永,向来是个眼中除了你就是只有自己的人,他又能看懂得什么?!至于你不记得,原是我们不让你知道,故而你也无甚可记。”
“既不是父亲、母亲阻扰,为何这些年大哥与父亲嫌隙愈深,性子也是愈发古怪难言起来?”。
“你大哥既是得了个孔雀东南飞的结果,自然要找人来责来怨,然哪里又有旁人可怨,自然只有父母。”郎主娘子嘴角噙着三分苦笑,“他怨的是既然父母都肯想了法子破了家规,为何又只能暗度陈仓?且他自认盛家高祖之誓只应登对齐家高祖,到了如今上百年已过,为何还要恪守不放?故而他一心要破一破这个规矩,改一改这个局,再加上你那个同样执迷于死理不肯松手的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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