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灵异片演员(日更+加更7000)-《虽然是1级菜鸡,但强大如斯[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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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秋叶明白过来,锁住这些女人的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是锁住她们的身体,第二种是锁住她们的牵挂。

    顺娘是前者。

    素衣女人是后者。

    家丁把顺娘捆起来后,起身离开茅草屋。

    家丁说:“事情已经办完了,我们先回去吧。”

    他说完先一步往山下走,白秋叶三人跟在他身后。

    没走几步,突然听见身后的茅草屋门被推开,铁链撞击的声音响起,顺娘从屋里跑出来。

    “求你们放我走吧!”她声嘶力竭,仿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要从她眼前消失似的,“求你们了!”

    家丁和没听到一样,对白秋叶三人说:“走快点,不然等太太回来,好一阵怪罪。”

    上了马车之后,家丁对他们说:“在谢家,这种情况会经常发生。你们要是同情她们,等主人怪罪下来,又有谁来同情你们呢?”

    回到洋楼之后,时间就像被凭空抽走了一样,天色很快暗淡下来。

    一辆马车从街道另一边驶来,一个干瘦的男人从马车上下来,一边抽着烟斗,一边朝其中一个随从招手。

    白秋叶三人站在花园里,目睹着谢老爷进入洋楼。

    谢岭月说:“这时间是不是过得有点快啊。刚才天还是亮着的,现在就已经黑了。”

    王导演说:“你做梦的时候,不也一会儿天黑一会儿天亮吗?”

    白秋叶说:“刚才那个瘦猴就是谢老爷啊,老子还以为他会像老王一样大腹便便。”

    王导演:“……我当你在夸我长得富贵。”

    他们正说着话,突然一个家丁从洋楼里走出来,径直来到他们面前。

    “你们仨,跟我一起去见老爷。”

    三人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闻言也不吃惊,跟着这名家丁一起走到了谢老爷的书房。

    谢老爷躺在摇椅上,手里拿着烟斗吞云吐雾,房间里白茫茫一片。

    他的目光透过烟雾落到白秋叶三人身上。

    “我听说你们今天把顺娘带到后山去了?”

    他语气不疾不徐,也不像怪罪或者问责。

    “顺娘身子弱,山里又太过潮湿,她要是在那里待个四十九天,恐怕我再把她接回来就是一具尸体了。”

    白秋叶感觉他话里有话,于是问:“您是想?”

    “是这样的,咱们这里的习俗该尊重一定要尊重。只不过很多东西可以变通。”谢老爷说,“之后的事情就不要告诉太太了,知道吗?”

    白秋叶三人点了点头,等着听谢老爷安排。

    谢老爷说:“你们今天晚上,再晚一点的时候,去把顺娘接回来。”

    谢岭月问:“可是太太那边万一知道了……”

    今天下午,谢太太还特意警告过他们,如果他们违背了她的命令,就会被驱逐出谢家。

    在这种情况下被驱逐,有可能会影响到他们能否通过这场噩梦回到现实。

    “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吗?”谢老爷说,“其实这栋房子当初在修建的时候,我在地底下准备了一个房间。”

    “正好我还建了一条秘密通道通向后山腰。”谢老爷说,“你们把人从通道带回来,让她在房间里面守鸳鸯寡。”

    白秋叶闻言,终于知道地下通道的那个房间是用来做什么的。

    王导演用胳膊碰了碰两人:“我们准备一下,等会儿就去。”

    谢老爷欣慰地说:“不错。”

    他说完之后从侍从的手上拿了三枚银币,递给王导演:“赏你们的。”

    王导演惟妙惟肖地学着仆人们的姿态,对谢老爷表达了感谢。

    他正要招呼白秋叶和谢岭月走人,白秋叶突然问谢老爷:“老爷,住在后山的还有一个女人,要不我们一起带回来?”

    谢老爷眉头一皱:“还有一个?我怎么不记得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想起来:“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女人啊……算了,我最近对她没兴趣,让她在那儿多待几天。”

    白秋叶三人离开了书房,走廊上的西洋钟转到了晚上12点。

    整栋洋楼都进入了沉睡中,包括他们刚刚才离开的书房,此刻已经一片漆黑。

    躺在书房椅子上的谢老爷早已不见踪影。

    “时间又快进了。”谢岭月说,“我们去把顺娘带回来吧。”

    “这个姓谢的还真是可恶到了一种境地。”白秋叶说,“杀了别人的丈夫,把人抢过来后,竟然可以因为没有兴趣,就让一个女人在荒郊野岭自生自灭。”

    “要不是因为在噩梦中,老子真想一刀把他结果了。”白秋叶根据自己的人设补充了一句。

    谢岭月打了个寒颤:“姓谢的膝盖有些疼?”

    他们来到一楼的走廊上,但是这里和他们拍戏时的现场不同,格局有了很大的改变。

    三人找了一会儿,这才在一个等身高的花瓶,后面摸到了凸起的门框。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知道这里有一条暗道,他们将会很难发现。

    三人打开暗道的门,拿着油灯往下走。

    走到楼下后,他们看见左边通道不远处立着一扇门。

    这扇门后便是那间地下室,门外也和拍戏时一样,有一个面部裹了棉布的稻草人站在门口。

    只不过稻草人看上去,崭新的许多,脸上的霉菌和青苔都消失了,露出了一张似人非人的面孔。

    白秋叶将谢老爷给他们的钥匙拿出来,把房门的锁打开。

    屋内有一张大床,床上堆着被褥,床边有一扇屏风,房间里还有一张桌子和两张吃饭用的椅子。

    一切布局和他们之前看到的一样,只是一个新一个旧,一个看起来没有用过几次,另一个几乎快被腐蚀。

    “走吧,在这里至少比锁在山里更好。”谢岭月说,“也不知道这个梦什么时候结束。”

    他们离开房间往后山山腰的方向去。

    白秋叶和王导演已经来过一次,对路径非常熟悉。

    十几分钟后地势逐渐变高,路面开始崎岖不平,王导演又开始喘了起来。

    “我这是倒了多大的霉,才会来这里遭罪。”

    王导演话音刚落,三人突然从不远处的山道中听见了一声悠悠的哭泣。

    王导演瞬间打了个机灵,缩成了一团,躲到白秋叶和谢岭月身后,在墨镜的掩护下鬼鬼祟祟地看向四周。

    王导演问:“你们听到了没有啊?”

    白秋叶说:“听到了,这么大的声音没听到就是聋子。”

    他们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看见山壁旁,坐着一个身穿红色袄子,袖口用金线绣了牡丹的女人。

    她的双腿屈在身前,脑袋埋在膝盖上,柔顺的头发顺着腿搭下来,仿佛一道黑色的垂帘。

    王导演嗓音变得尖锐:“我们俩之前碰到的那个……穿着红色袄子的那个女鬼!”

    白秋叶说:“人家现在还不是鬼。”

    王导演咳嗽一声:“哼,以我的道行,难道还能不知道她现在不是鬼?”

    红袄子女人听见声音抬起头,他们这才发现,她的脖子上套着一个铁环,这铁环后连着的是一条铁链,

    这条铁链比起茅草屋里那一根更短,只有两三米长。

    就算拴住的是一条狗,只给这么一点活动距离也太不人道。

    而这个女人,只能在两三米的范围内活动,并且当她坐下来的时候,铁链从上往下被牵扯住,以至于她只能靠着山壁席地而坐。

    “你们是来放我走的吗?”她哭着问。

    “不是……”谢岭月问,“你为什么会被锁在这里?”

    她身上穿着的红袄看上去做工精致,和素衣女人以及顺娘的穿着有着天壤之别。

    “我是谢老爷的第十七房姨太。”红袄女人说,“因为一顿小事被他锁在了这里,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消气,把我放出去。”

    白秋叶心中一紧,从他们第二场拍摄时遇到的情况证明,这个红袄女人,到最后也没能出去。

    她不但没能离开这条山道,还死在了这里,化身成了厉鬼,甚至被谢老爷请来的大师用佛经镇压。

    “我们会帮你想办法的。”谢岭月不知道这个女人后面的结局,单纯地安慰。

    她眼里泛出一道希望的光,急急的点了点头。

    三人从她面前路过,她也就念念不舍地看着他们。

    一直走到两个山壁的缝隙面前,白秋叶说:“到了。”

    王导演看着这个缝隙,心有余悸地说:“我就不出去了,你们去把人带回来吧。”

    因为红袄女人还没有变成厉鬼,王导演的胆子大了起来。

    白秋叶的目光落在他的肚子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她和谢岭月离开了山道,往茅草屋的方向前进。

    谢岭月说:“这个噩梦真的不能改变吗?”

    白秋叶说:“改变了也是假的。”

    谢岭月愤愤不平的说:“如果在离开之前有机会,我一定要亲手把谢老爷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说话间,她们已经走到了茅草屋门口。

    素衣女人见她们来了,以为是来接自己走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白秋叶只能告诉她事实:“我们是来接顺娘走的。”

    素衣女人不敢置信地问:“为什么,难道是谢太太要放走顺娘?”

    谢岭月说:“是谢老爷的要求。”

    素衣女人恳求地看着她们:“你们不是说要帮我的吗?”

    白秋叶说:“我已经告诉了谢老爷,但他已经对你厌倦了……”

    女人崩溃地说:“为什么会这样,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愿意放我走?!”

    白秋叶和谢岭月不知该说什么。

    顺娘的枷锁可以由她们打开,但是素衣女人的枷锁仍然牢牢的掌握在谢氏夫妇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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