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必须出击,尽管已挥汗如雨。 段一已被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压得喘不过气. 他必须出击,以释放令人窒息的内心压抑。 不曾感受过青春,发现尚不足二十的年岁却已老态龙钟。 难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他始终觉得生命索然无味? 对他而言甚至不能说感受,生命就是无从找寻意义的飘渺存在. 重重的冲击,重重的,冲击,冲击。 拳头,膝盖头,轮番攻击。 沙袋,没有不堪重负,晃悠,最多再晃悠…… 敢问你要誓当拳击手吗,你无非是报了一个业余散打社团! 还好,出击时脑袋假想了绝顶高手的对抗套路。 企图通过肢体的搏击,避免贫乏的精神世界过多耽于幻想。该死,效果似乎并不明显。 毫无快意,空虚感依旧。 但是动作根本无法停止,他别无选择。还好拳头上尚存的皮肉之苦,还能给他丝丝慰籍。 时间也不见得在煎熬中有所停滞,上学期已转瞬即逝。段一时常会想起一张清纯的脸。那一瞬间的记忆已逐日模糊,但某种神韵却在沉积。他非常确信,要发现她,只须茫茫人海中的一轮扫视。很遗憾她从不在那片人海。他如此不苟言笑,可他下定决心,如果还有机会碰见,他至少会厚颜无耻地上前说出三个字: 你好吗。 她不在那片人海中!他嘴角嗤笑一声。感情她注定是你的谁,如此不自量力!就算她在这间功房里,也和你毫无关系。 她在这间功房里?为何做如此假设,他下意识环顾,那人就在灯光最亮处。 黑板前讲台后,她和功夫社长谈笑风生。 “你好!”才两个字,看来段一还没有厚颜无耻到能说出三个字的地步。他径直走上去,直接插话,丝毫没有意识到鲁莽。 “你好!”她看一眼并转向他,像对待老朋友。 “难得一见。”段一说。 “我倒是见过你,在梦里!” “一般男生才会这么说话。” “所以女生说了真话。” “我现在就在梦里。”段一说。 “说了假话,你别逗我了。”她说。 “那不一定,白日梦。”他至今尚不能完全理解中原语言的含义,“别逗我”,听起来的感觉像是“请别挑逗我”,南蛮之地无此音。 “你可以请我看电影,好像别人都是这么做。”她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可以先一起吃饭。” “我请你吃面,米饭吃不惯,我是中原人。” “很好。” 边上受冷落的功夫社长满脸疑惑,比二头肌欠发达的脑袋,依稀能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 “原来你们认识哦!”一米八几的功夫社长拍拍段一的肩膀。 一米七几的段一感觉力道过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