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还好的是,这睡榻并不高,燕楚到了榻前后,双手便立刻抱起来昏迷在自己腿上的水玉,即使不用双腿站立起来,他也能就着坐在轮椅上的不方便姿势,轻轻松松的就将水玉给抱上了睡榻。 刚感觉到燕楚突然将自己抱起来时,水玉心中就像被人塞进了一头小鹿一样,由原先的砰砰乱撞,变成了砰砰砰的,完全没有停歇的急速碰撞,让她慌得不行,感觉心脏都好像要从嗓子里跳了出来一样。 这种局促难安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是……女子新婚洞.房夜的感觉! 收回脑子里想不明白的问题,花想容挠着头,丧气的叹了一口气,“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老花怎么觉着这话用在咱家王爷身上还要更贴切三分呢?唉——” 反正不管怎么样,把戏看到这,那也是该收场的时候了啊—— 真说要去闹啥洞房,他可还真没那胆…… 别说就是去闹了,哪怕是偷偷摸摸的去观摩观摩,那也是要冒着随时都会被王爷发现的巨大风险呐! 这要是一旦被王爷,那他岂不是…… 想到这,花想容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蝉又缩了缩脖子。 看来,他只好对小桑榆食言而……诶,不对,他不带这倒霉孩子进去看,那也是为她好嘛,想想她才多大一点?怎么可以去观摩大人的那些事情? 花想容双眼一亮,刚才的犹犹豫豫顿时一扫而光,赶紧捏着喉咙干咳两声,做出一副正儿八经的,严苛长辈该有的德性,边张嘴实行教育方针,边垂头去看怀里的小家伙,“桑榆啊,这子说的好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年纪还太小,所以这个闹洞房就别……。” 说到这里,花想容的话戛然而止,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完全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已然空空如也的长袍内。 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他赶紧扔了手里碍事的芭蕉叶,把手从自己大敞的领口伸了进去,一阵的摸索,“桑……桑榆?小桑桑?” 本就没多大的胸膛部分,根本就是一手就能摸到底,可偏偏,他却伸手在自己的胸膛里那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摸了好一通。 今晚被分配巡逻的左翼亲卫兵一支,刚好巡逻到主屋的院子里巡视,就看到了一高大的人影站在鹅卵石小道旁的一棵小树下,正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当时看到这情形的兄弟们都骇了一跳,几个不经吓的,几乎是出于条件反射的立刻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就要往那人影冲将上去。 倒是这支亲卫队的伍长,立刻伸臂拦住了几个神经敏感的小兵去路,有些生气的扭头对几人低声的横加指责,“你们想干什么,难道还想去逮捕花公子不成?不要命了你们!” “花……花公子?”几人闻言,顿时有点儿懵。 伍长抬手在一人一个的脑门子上狠狠拍了一下,“要你们不长眼睛,不长眼睛——” 几人捂着头嗳哟乱叫,眼睛却都是一直的把视线往那小树下的那个人影瞟了过去。 这主屋由于这几年都是无人居住的,所以很多时候,都是黑灯瞎火的,不是油灯点完干枯了,就是杜嬷嬷因为太忙,根本就不会过来点灯。 所以,这呆在树下的那人影,就更难分辨长什么模样,是什么人了,哪怕再怎么伸长了脖子擦亮了眼睛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不过,这几个被打的小兵仔细瞟了几眼之后,立马就识趣儿的死了心,几个人面面相觑,在对方的眼睛,都看到了果然如此的眼神。 其实,倒不是几个小兵的眼神儿太好,居然能在这朦胧的夜色中,将那人的脸看了个清楚才确定就是花想容。 而是实在是花想容那身蝶穿牡丹的衣服太花太扎眼,简直就是见衣服如见人,只要仔细的看清了他身上那衣着,何须还用去辨别他的面孔? 只是…… “嘶……这花爷听说不是被王爷指派给一个小娃娃做看护去了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这大半夜的不用睡觉吗?”几个小兵捂着自己被打的头,你一句我一句的嘟囔了起来。 这一次,他们的伍长没有再打他们,而是也好奇的眯缝着小眼睛,顿时转头看向了花想容那方,摸了摸长满胡渣的下巴,“说的也是啊……这大晚上不好好当差,或者不好好休息,无缘无故的,跑到那黑灯瞎火的地方作甚?” 其中一个小兵见伍长也生了疑,连忙狗腿似地凑了上去,嬉皮笑脸,“伍长大人英明神武,您看看,会不会有可能是他人冒充花公子?” 伍长被这小子的马屁拍的挺舒服,自傲的抬了抬下巴,一副严明状,“依照本伍长的之见,如今的贼人都甚是聪明,难保不会乔装易容,鱼目混珠混进我燕王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现在就上前去查探个明白最好。” 伍长的提议立刻赢得一干小兵的奉承,“是是是……伍长英明啊!” 伍长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然后趾高气昂的走在一干小兵最前,以显示他一队伍长的赫赫威风。 为了免得很有可能是假扮花想容的那树下人溜走,一干人都走的飞快,但是步子都很轻,可算得上是无声无息的逼近。 而花想容这会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后方正有一队怀疑自己身份的亲卫逼近自己,还在震惊于小桑榆的突然消失不见,一会伸手在自己的怀里四处摸索,一会又抖着自己的衣袖,甚至在最后,还索性豁了出去,将身上的衣服竟干脆慌张的脱了起来。 然,当左翼的亲卫兵赶到七步之遥的距离,可以借助皎洁的月光,依稀看清花想容时,竟全都惊呆的愣在了这个位置,没有再继续前进,也没有再后退。 尤其是那伍长,生的五大三粗的,一双牛眼睛,几乎都要给瞪出了眼眶,朝天鼻孔大大的一张一合着,粗糙的手颤抖的指着侧对着众人的花想容,“花……花公子,真……真没想到你居然……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左翼伍长可不比偷偷摸摸闯进来的花想容,反正最终的目的也达到了,该看清的人也看清了,确实证实就是花想容本人无疑,所以自然就更不需要像刚才那般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闷不吭声了。 故而,花想容自是一下子就被伍长突如其来的悲愤声音给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扭头朝自己的侧方看了过去,一见一群 浩浩荡荡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侧方的一干左翼亲卫兵们,更是有被吓了一跳的趋势。 不过花想容毕竟是花想容,是他们这些小兵的长官,不过瞬息的惊诧过后,他就很快摆出了一副上将教训的不悦口吻,“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这样大的排场和目标,待会不会被王爷察觉才怪! 尤其这群蠢货,有事没事的跑来跟他打什么招呼,跟直接暴露了他的目标有什么区别? 一干人都没有答话,而是依旧一个二个,脸色难看,眼睛圆瞪着花想容,就像别人施了定身法,变成了雕塑一般。 花想容见这群家伙不理会自己,还用那样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身上看,一时既有些生气,也有些莫名其妙。 但出于一个人的本能,他是选择了一边骂,一边垂首去看自己身上到底怎么了,才使得他们如此放肆,“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到底在看老子什……。” 后面的话,是当看到自己衣衫不整光洁溜溜的上身,看到嗖的一下,恰好这时顺着自己的双腿掉落在地的花花短裤时的这一幕……戛然而止。 水玉完全没想到这样的情形下,自己的脑子里居然会突然冒出这样不着边际的想法,一时很是懊恼自己。 什么洞.房花烛夜的感觉,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是不是这药真的药效太强,把自己的脑子也给弄坏了不成? 对,一定是因为那软骨散的关系,一定是的! 水玉此刻不断用这样的话在安抚自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