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二章 他真是阴魂不散-《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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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流云似乎没料到水玉会突然对自己生笑,倒是愣了一下。

    这常年冷冰冰的人,还是个长相不错的美人胚子,乍然这样对你猝不及防的露出如花笑靥,司马流云情不自禁的,为之惊艳了一瞬,目光仿佛此刻穿透了水玉这张清隽秀丽的皮囊,看到了其下的绝世美艳。

    两个人本就肩并肩,亲密的挨着坐着,水玉巧笑嫣然为司马流云斟酒助兴,司马流云垂首为水玉颦笑而惊艳倾倒,这样的画面怎么看,都分明像是……

    这时,平阳郡主推着燕楚,从府外进了来,恰好的,两个人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第一反应,平阳眼底又开始流露出了那种若隐若现的忧伤,握着燕楚轮椅推手上的十指渐渐收紧,把木质的轮椅推手,几乎握的咯咯作响夥。

    而燕楚的第一反应,面上渐渐攀上阴霾,已然盯住了司马流云那只勾在水玉肩头上的那只贼手的视线中,夹杂着他自己都未发觉的杀气。

    似是感觉到了燕楚杀机四伏的强烈视线,司马流云敏锐的警惕心里,令他下意识的就扭头看了过去,毫无意外的,将燕楚此刻没有掩饰的反应,一一看在了眼里。

    司马流云起先是错愕了一瞬,而后,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嘿嘿的笑了起来。

    水玉靠的司马流云那么近,他这样大的言行举止,自然一下子就感应到了。

    这让她很是不舒服的抖了抖身子,瞥了一眼笑的一脸阴险的家伙,几年的熟知令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个精于算计的小人,又要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了。

    不过……

    “大哥,你不是最喜欢这琼浆玉液吗,怎么不喝?莫不是想不给小弟面子。”水玉笑眯眯的把适才为司马流云斟满的酒水,亲自端起,亲自递到了司马流云的面前。

    司马流云被她的话拉回了神智,哈哈一笑,一把就接过了水玉手中的酒杯,“岂敢岂敢——哥哥只是太受寵若惊了嘛!‘贤弟’亲自斟的酒,哥哥高兴都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拂了‘贤弟’的美意!”

    说罢,一仰头,打算一饮而尽。

    “大哥好酒量。”水玉由衷的赞美,唇角的笑靥,忍不住加深了几许,糅杂着一股子,不露痕迹的狡黠。

    然而她纵然如何的不露痕迹,却还是落在了一双一直虎视眈眈盯着她的绯眸中。

    燕楚呼吸一窒。

    水玉这不经意的一抹笑,立刻与他脑海里熟悉的那人偶露的笑,竟莫名的重叠到了一起——

    那是得逞的,狐狸一样的狡黠小笑容,偏偏又微不可查的,隐藏的很好。

    实在不想在看两人继续卿卿我我画面的平阳郡主,气哼哼的把视线收了回来,大刺刺的推着燕楚,也上了与司马和水玉的那一桌。

    她这番倒是吓坏了旁桌的其他客人,令这些刚从外面无奈不得不跟随进来上桌的他们,愈发的战战兢兢起来。

    没办法,若是换了别人碰到这样怪异的婚宴,只会觉得新鲜有趣,巴不得隔岸观火看好戏。

    可现在不一样,今天的这几位主角,分明就是一个比一个的不好惹,这要真是掐起来,别说他们还能看什么好戏了,就怕到时候只会平白无辜的遭受池鱼之殃!

    而偏偏,他们想走,现在却根本就走不得……

    送了礼,来了人,却突然要走,这放在哪里都是与理不合,他们敢做的出来,到时候给他们安个不给面子的罪名,他们哪里承受的起?!

    光是一个,垄断了四国将近一半各式生意的金算公子新郎官,只要真的惹了这位财神爷不高兴了,恐怕以后也只有做乞丐的份了!

    谁让有钱能使磨推鬼呢——

    上桌后,平阳郡主并没有他人所预想的那样,做出什么过火的特别举动,反倒,比起外界传扬的什么风风火火豪气干云的个性,此刻坐在燕王身边的她,恬静温顺的就像一只小绵羊。

    “楚楚~来,这是你最爱的蛇羹,尝尝看。”平阳眉眼温柔,深情的视线一味的投放燕王的身上,声音甜腻的不行,言行举止尽显小女儿家的柔情似水。

    ……此番在外人眼里看来,比起被冷落在一边的新郎官,燕王倒更像是她的夫君。

    “噗——”司马流云那入口正要咽下的酒一口喷了出来。

    因为是正在别过脸去看自家新娘现在在做什么的关系,于是他

    tang的一嘴酒,全数都吐在了坐在他身侧的水玉脸上。

    喀嚓一声,水玉的手里的酒杯应声捏碎。

    “哎呀,相公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呢~”平阳得意而促狭的瞧着水玉这边的情形,然后笑眯眯的对水玉递上了一条手帕,“来,玉儿,拿去擦擦吧。”

    不等水玉答话,司马流云就一脸怒意的挥开了平阳递给水玉的手帕,“拿开点,别脏了我贤弟的脸!”

    “你!”平阳当即眼里窜出两簇火苗,差点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但如果仔细去看,就会发现她眼角已经红了。

    燕楚看在眼里,及时的抬手将平阳被司马挥开的小手握了住,而后拉回,笑容温煦的面向平阳,“他不稀罕,有人稀罕。”

    平阳感激的瞧向燕楚,随之展颜一笑,“说的没错!”

    还真是好一个他不稀罕,有人稀罕……一旁的水玉垂下了眼,眼底尽显冰霜,脸上的狼狈水渍,令她更添了几分落寞。

    司马流云被燕楚的话呛得的很是不快,冷哼一声,没有再把不听话的目光转向平阳,这厢刚一收回,就把水玉此刻的落拓狼狈,给尽收眼底了。

    司马流云这会子是真的有些火了,不过他并没有发作,眼珠子转了转,很快就把眼底窜起的怒火给平息了下去。

    “贤弟。”司马流云陡然变得无比温柔,抬起自己的衣袖,就给水玉擦起了脸上的水渍,那动作轻柔和小心翼翼的,只怕对自家的珍宝都没有这般,“哥哥帮你擦擦。”

    水玉垂着的眸蓦地抬起,因她此番动作,沾染在睫毛上的小水珠颤了颤,为她平白添了几分楚楚之态,瞬间的嫣然一笑,仿佛初绽的芙蕖,“多谢大哥……。”

    司马流云见之,忍不住手颤了颤,心中暗自腹诽一句果然红颜祸水,面上却是干笑了两声,“你我之间,还需言谢?”

    “大哥……。”水玉眼睫低垂,面露绯色,怎么看,都是一片娇羞无虞。

    司马流云那只为水玉擦拭着脸上水渍的手又是抖了三抖,嘴角的笑容渐渐发苦。

    说好的只是演戏,为嘛他怎么觉得这么真,真的他都肝颤呢?

    那厢的平阳郡主看到两人这般愈发明显的你侬我侬,粘粘糊糊,气的眼睛一瞪,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该死的司马流云,你居然真敢当着我的面……。”

    说着话,就要忍不住的站起,没曾想,狠话才放了一半,身子才起了一半,那只一直还被燕楚握在手里的小手,此刻被燕楚捏的有些疼。

    她疼得下意识的转头看向燕楚,却见燕楚对她施以一派溺爱的微笑,“别为不值得的人生不值得的气,多不值。”

    闻言,平阳顿时就看到了对座的司马流云面如土色的表情,那冒着三丈高的怒火即刻就得到了平息,还笑了起来,“对,还是我家楚楚说得对~”

    边对燕楚眉目传情般的嗲嗲说笑着,边怡然自得的优雅落座,遂,又开始继续起了之前的你侬我侬,不是为燕楚夹菜,就是谈笑风生。

    再观之司马流云和水玉,仿佛就像不甘示弱一样,也在那有说有笑,卿卿我我。

    这四个人就好像在角逐,非要分出个高低胜负来一样,一个个都在眉飞色舞,一个个都在那毫不避讳的畅谈着令旁人脸红心跳的话,这真的令周边的旁人……愈发的如坐针毡,愈发的呆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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