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一章 莫名其妙的婚宴-《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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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司马这厮,却竟然想把她给硬生生的拉扯进他不知道打的什么盘算中,真是令她恼怒的咬牙切齿。

    司马流云见水玉似乎真的生气了,不过这也并没有让他改变自己的初衷,他倒是不反抗水玉掰开自己手的动作,反倒笑眯眯的低下头,凑到了水玉的耳边,充满算计的声音压得特别低,“‘贤弟’啊,你要是不肯帮哥哥这一次,那就别怪哥哥要拉你的后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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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水玉手上的动作一顿,双眸警惕而冷厉的撇向司马流云,“什么意思。”

    水玉的反应看起来有点儿可怕,但是司马流云却并不在意,依旧笑呵呵的,“当然是关于三年前,我和郡主救你于……。”

    “闭嘴!”水玉低喝一声,面色变得极其难看,惨白的像纸一样。

    三年前,那就好像是她不可磨灭,也不可触碰,更不可被人掀起的伤疤。

    如今被司马这混蛋提及,她脑海里的画面瞬间转换,抑制不住的,就浮现出了当年的那一幕——

    当时,她跌进江水后的那一刻,心也好,念头也罢,几乎是处于到了绝望的边缘。

    她是会水,但是对于当时生怀将近八月身孕,又遇到涨潮时的湍急江水时,她的那点水性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所以那时知晓挣扎也不过只是徒劳的她,没多久就干脆放弃了求生的挣扎,等待死神的再次降临。

    然而没想到,也许是当时受到了太多刺激,腹中的孩子居然开始面临早产的危机——

    直到现在,她几乎都忘不掉当时腹部传来的绞痛有多么的痛不欲生,可偏偏就是这样的痛,却激发了她求生的欲.望。

    因为她只要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即将问世,可是都还来不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就要和自己这个无能的母亲又回到地狱,那股不甘心,强大的母爱,彻底的点燃了她死灰般的心。

    很幸运,那时他们竟然好巧不巧的,遇到了平阳郡主和司马流云。

    当时,两个人似乎在吵架,两人的性格有些不合,这种吵闹已经是家常便饭,不过那一次吵得特别的厉害,依稀记得,好像是司马流云跟一个店铺的女掌柜因为经常的生意往来,似乎有些令人遐想的别样情愫,郡主让司马以后干脆放掉这单生意不做,而司马不答应,然后,就有了郡主连夜出走离家的桥段。

    司马知道后,大发雷霆,紧赶慢赶的就追上了郡主所乘的船只,两人就在船上吵闹不休,大打出手。

    说来也不知道到底是那船的用料不行,还是两人打的太过凶猛,没几下的功夫,就把船只打成了四分五裂的碎木头。

    而后,恰好顺流而下的她就幸运的抓住了一块浮木,得了救。

    这两人就因为她的出现,立刻就停止了争吵,把她救上岸以后,司马又跳下水,把一道被水流冲将下来的子卿也给救上了岸。

    再后来,郡主给她亲自接生,把她带回了郡主府。

    不过那时候,燕楚的兵马满城的搜捕她和子卿,怕终有一日搜到这里来,所以在刚经历过生死生产的第二天,她就和子卿不告而别,趁着那时京都涌进了无数灾民的机会,两个人和孩子们,就混进了灾民群,顺利出了关流落到了京都外。

    再后来,为了躲避很可能会一路追讨的追兵,两人和孩子们就一直混在灾民里,随着灾民群一路的颠沛流离。

    其一路上,她这个刚生产不久的孕妇吃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少的罪就不说了,然而,后面发生的那件十分可怕的事情,不光记忆犹新的是子卿,她到现在,也记得非常的清晰。

    那时,灾民群就好像一群行军蚁,走到哪里,哪里几乎都是寸草不生。

    因为灾民们没有钱,没有粮食,只能一路吃外面的野果野味度日,而这些少量的食物被大量的灾民啃食完后,灾民们就只能依靠草根树皮果腹。

    可是,草根树皮那也是有限的,当这些东西统统都吃完的时候,他们只能——吃自己的同类,人!

    人一旦饿疯了,就会沦为饥饿的傀儡,最原始的野兽。

    最先忍受不住的是那些男人们,他们就像魔障了一样,到处抓幼小的孩子们——炖汤!

    而当时,她的孩子们就是首当其冲的被选人!

    她和子卿抱着孩子一路的逃跑,但是一个虚弱的尚且还在月子中的孕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跑得过人多势众,一群饿疯了的强壮男人?

    很快,他们就被抓到了,子卿为了掩护他们,把自己的身体挡在他们母子前面,被那些疯了的灾民打的差点死掉,而她也从来没有那样绝望的,没有那样卑微的,去向这些最底层的平民磕头求饶。

    当时,苏嬷嬷的丈夫就是因为看不下去了,替他们求情的时候,被那些发疯

    的灾民给活活的打死了……

    她想拼了命的保护两个孩子,可实在无比虚弱的她,哪里会是一群疯子的对手?

    孩子们很快被他们给抢走了,被他们拎在手里的孩子们,就像被待宰的小羊羔,止不住的哭泣,本来就已经吃不饱的孩子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起来是那样的可怜,那样的令人心碎。

    然而,这样弱小可怜的孩子们在那些疯狂的灾民眼里,就犹如幼小可悲的猎物在挣扎,不但丝毫的没有博取到他们的同情心,甚至还激发了他们原始的兽.欲,对着孩子们直流口水。

    当时,她哭的几度昏死过去,却还要强制镇定自己的心神,眼睁睁的看着孩子们,被他们拎着扔下已经烧的沸腾的锅中——

    一念至此,水玉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喉咙干涩,双手在袖子里紧握成拳。

    说不恨燕楚,她确实心里很明白,这是自己在自欺欺人……

    如果不是他,当初她何以如此悲惨,何以要承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肉被下水锅的痛?他知不知道,当时的她,真恨不得剥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喝干他的血!

    “‘贤弟’,你没事吧?”司马流云见水玉神思飘远,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应了你的威胁,陪你演完这出戏,你有什么好处给我。”水玉幽幽睁开了双眼,目光冰冷的望着已经走进的郡主府中,那满堂满院,刺目的红。

    她是欠了这个人的,若不是司马流云后来派人一路追踪,终于把她找到,并且救了孩子和她,以及子卿和苏嬷嬷的话,他们几个人怕是早在那场可怕的灾难里,早就化为一堆白骨了。

    当然,他司马流云是个什么人?那是一个会精打细算的,生意人中生意人!

    当初把他们从江中捞起,半分好处没有得到,他岂能甘心放他们逍遥在外?

    于是最后,她主动自曝身份,和司马流云达成了协议。

    他帮她重回水玉山庄,她将水玉山庄周围的矿场,全都一分不要的,给他双手奉上!

    水玉山庄周围的矿产极其的丰富,不怪乎当年她提出来后,见惯了世面的祁国摄政王,也一样垂涎三尺。

    那绝对是一笔不可估量的巨大财富!

    正所谓银货两讫,那时,她也算是用这笔财富,买了自己和孩子们,以及苏嬷嬷和子卿,五条小命,算起来,她也是不欠司马这家伙什么了,现在他要利用自己,她当然不会说什么看在救命恩人的份上,不和他计较。

    要知道,她水玉现在,也一样是个生意人!

    司马流云也是明打明算,既然当初已经结束了那笔交易,他也不会拿什么恩情做协商,目光闪烁的瞥了水玉一眼,呵呵的笑,“能文能武还能算,真不愧,是当初燕王的……。”

    “废话少说。”水玉警告的眯眼睨向他。

    她现在只想快点和这个无聊的家伙演完要演的戏码,让他闭嘴,不要再提以前的事,再拿她的身份拿做文章要挟她。

    见水玉如此杀气腾腾的样子,司马流云明明知道自己戳中了对方的痛楚和底线,也知道真的惹火了对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去窥探她的那份底线。

    “听说,你最近正在拓展兵器方面?”见到对方不置可否的抿唇动作,司马流云得意一笑,“只要你陪哥哥今天演好咯,哥哥就把水玉山庄最大的那座铁矿还给你,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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