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权衡再三,秦管家面上整肃,脚下一动,便准备出去制止王爷的意气用事。 只是,还未等他现身出去,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爷,息怒息怒,这人杀不得,杀不得呐!”风尘仆仆赶回,冒雨而归的花想容,在爬墙时,见到主屋后窗大开,本是打算抱着一窥王爷闺房之乐的念头,悄悄攀上了屋檐下,整个人倒钩了在檐下,准备好好观赏一番,不曾想,却见到如此场面,来不及震惊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便赶紧纵身从窗户跃进屋子,出声制止道。 然,燕楚却充耳不闻,整个人像魔怔了似的,如同地狱爬出的只会杀人嗜血的修罗,半点也没有要放开明了的意思。 眼看明了已经一脸涨紫,两眼翻白,花想容再顾不得什么以下犯上之类的规矩,抬腿一脚踢在了燕楚掐住明了的手臂,生生将燕楚的手臂踢得脱了臼,令脱臼的手再无力气掐紧明了,遂趁此空隙,花想容赶紧一把拽住了明了,迅速跳窗逃逸。 论武功,花想容可不是燕楚的对手,即便现在的燕楚不过只剩下了五成的内力。 花想容又了解自家王爷这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肯定非杀明了不可的。 所以,为了大局着想,为了不惹上明了这个大麻烦,花想容只好出此下策,伤了燕楚,带明了远离。 于燕楚而言,断了条手臂没什么,很快就反应过来,便动身打算跳窗尾随上花想容,非将明了杀死才肯罢手。 幸而屏风后的秦管家及时现身,一把死死拉住了燕楚完好的左手,“王爷,莫要意气用事!” “走开!”燕楚手腕一翻,一道掌风挥出,生生将秦管家击飞了出去。 秦管家整个人撞击在了冷硬的墙壁上方才停下,缓缓滑倒在地,期间,几乎听到了他撞击在墙壁上而骨骼断裂的声音,一口鲜血蓦地从他口中喷出。 他毕竟上了年纪,身子骨自是十分的脆弱。 瞥见秦管家吐血的样子,燕楚周身暴涨的煞气骤然一收,整个人好像被当头棒喝,从魔怔中幽幽转醒,“秦,秦叔……秦叔!” 话落,一个闪身,便到了秦管家身前,蹲下身,忙小心翼翼的扶起了秦管家,眼中染上愧疚和自责,“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您伤的重不重,要不要紧……?” 见燕楚像个做错了事情,完全不知所措的孩子一般,秦管家咳嗽两声,毫不以为意的将嘴角血渍一把抹去,向来波澜不惊毫无情绪的脸上浮上一丝暖色,“老奴没事,老奴无碍,王爷别自责,别怕……。” “秦叔……我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像个慌不择路的迷路孩子,燕楚满眼迷茫的看向秦管家,拉着秦管家的手臂。 秦管家重重叹了一口气,沧桑的视线越过燕楚,望向榻上没有活过来的胭脂雪,“王爷,让王妃,安心的去吧……。” 闻言,燕楚萎顿的跌坐在了地上,双眼,失了焦距。 东宫。 “什么?!”正在审批各方官员折子的太子燕煜,手中狼毫毛笔猛地折断,人也从座位上猛地站了起来,大手一把揪过影的衣领,一脸的震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见到太子如此出乎意料的激动,影神色微动,继续将刚才的话漠然复述了一遍,“回禀殿下,据燕王府可靠消息来报,燕王妃在今夜傍晚时分,已经暴毙身亡,王府内,正在为燕王妃安排身后事宜。” “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燕煜面色泛白,啼笑皆非的摇起了头,不相信这么无稽之谈的消息。 他现在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就在不久前的华清宫里,她还对自己冷嘲热讽,她还那么神采奕奕的样子。 怎么会死,绝不可能! 影没有说话辩驳,就这么静静的伫立着,任由燕煜的手还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襟。 “不行,本宫要亲自前去燕王府看看!”啼笑皆非的笑容渐渐冷却,阴霾一点点爬上燕煜的脸和眼眸里,手嚯的松开了影的衣襟,急切的脚步越过影,直往殿外走。 正被水玲落差使,端着水玲落亲自绣的孩子小衣小鞋的青禾,在殿门外,将刚才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朵里。 青禾也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捂住了自己张大的嘴。 什么?影大人刚才说,是说燕王妃,那个害她和小主青白尽毁,更让小主孩子不保的胭脂雪,死了? 笑,得意的,恶毒的笑容,渐渐染上青禾的眉梢眼角,直至手掌下,被捂住的微微翘起的嘴角。 死的好,死的真是太好了! 她一定要将此事告诉小主,这就去! 想罢,青禾便调转脚步,转身朝水玲落被关禁闭的落水宫雀跃飞奔而去。 “殿下。”影提醒的声音拔高,人影一闪,便阻挡在了燕煜的身前。 “休得阻止本宫!”燕煜神情阴冷,冷喝。 他一定要亲眼去看她是不是真的死了,一定要! “属下不敢。”影垂下头,作出一个手下该有的恭敬样子,“殿下睿智,应当知道,燕王妃的死讯现在还未报丧,如果殿下此刻现身燕王府,去看燕王妃是否已然身死,必定会遭到燕王府中人的怀疑,怀疑府中有殿下您的耳目,届时,王府大换血,把人全部换掉,那再想找得力之人安插进燕王府,就非是一朝一夕的易事了。” 燕王确实是废了,但不代表,燕王那些得力之人,也都废了。 “那本宫便以探望燕王为由,当是碰巧而已。”燕煜冷哼,说的理所当然。 “无巧不成书,何况现在已是深夜,您不喜燕王,王府内人皆是众人知晓,殿下若真借此故,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影说的一针见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本宫难道到现在还要怕了那个傻子不成?!”燕煜恼羞成怒,狠狠挥出一掌,将身侧的书桌拍的支离破碎,然,脚下,却没有再前进一步。 他之所以愤怒,是因为影说的有理,故,从而,他就等于间接的承认了,他现在,仍然还需忌惮一个傻子,不,严格来说,是忌惮这傻子不知藏在了哪里的三十万大军。 原来兵部若到了手,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知道燕楚的大军藏在了哪里军训,更可以遏止住兵部派发给那三十万大军的粮草衣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