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样,打又打不到,内力白白虚耗,很快,燕楚的那一点上风压制,便逐渐开始起不了任何作用。 “你这女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帮忙!别以为我完了,你一个人就能讨得了好!”又生气又无奈的燕楚几乎暴跳如雷。 现下因为明了下的梅花针限制,只能发挥六成的武功,已经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令他怎能不恼火。 本打着想见识见识鬼面这厮武功到底有多深不可测,可见依旧是这等与以往那些武林高手一样的情形,胭脂雪只得惋惜的叹了口气,将闲闲把玩在指尖的墨玉短笛,缓缓横于唇上。 鬼面这厮所言不错,他若是死了,依现在的情形来看,自己确实没有任何的好处。 她的任何反.击,总归是需要点时间和空间的,若是她一人被鬼鸦逼得太紧,都只顾反抗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心力去发起反.击。 葱指在短笛的每一个洞眼上起起落落,茭白与墨黑的颜色极其的分明,交织出风雅的画面,而幽幽飘扬出的曲调,却是高亢激昂,充满了深林山水的自由洒脱的意境。 内力渐渐被耗空的燕楚看到胭脂雪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吹笛子,不禁怒火中烧,身形闪到了胭脂雪的面前,欲将她打横抱起,去寻个密闭山洞躲避一番再说。 没曾想,他正要动作,胭脂雪却突然停止了吹奏,尖下巴冲他身后一扬,唇若花绽,“好戏就要上演了,确定要错过?” “什么意思?”燕楚莫名,转首往身后看去。 只见刚才那来势汹汹的群鸦此时正被一群不知从何而来的猎鹰围攻,吓得队形陡然散乱,殊死相博,羽毛与血肉横飞,鸣叫惨烈刺耳。 猎鹰乃是乌鸦的天敌,即便鬼鸦再如何可怕,也终究逃不过被天敌制服的命运,原来的猖狂局势,蓦然一路下滑。 “这猎鹰,是你刚才的笛声招来的。”终于明白过来的燕楚笃定道,回首再看的胭脂雪的视线却越发的不善而阴戾,语气极端的咄咄逼人,“说,你与音杀宫,与魅音,到底是什么关系!” 原来的否定,因为现在这个局面,再度被肯定到了台面上。 她的深不见底,她与多个男人的暧味不清,已经快要把他逼疯了! “与你无关。”毫不理会燕楚的歇斯底里,冷冷抛下这 句话,胭脂雪足下一点,踏着树杈高枝扶.摇直上,最终借势踏上一只只猎鹰的背部当垫脚石,将手里的火折子吹燃,朝只顾斗成一团的鸦群和鹰群扔了过去。 干燥易燃的羽毛一遇明火,登时,犹如星火燎原,借着山风,迅速燃起大片火势。 由于鸟群实在过于庞大,被火燃烧到的不管是乌鸦还是猎鹰都开始四处乱撞想要逃跑,然而密集的情势根本不允许,反倒只会将自己身上的火四处点燃。 就这样,火势越来越大,半空之上很快弥漫起滚滚浓烟,一股羽毛烧焦的臭味,以及一股烤肉的香味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冷眼望着火中垂死挣扎的鬼鸦,胭脂雪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你们,早就该死了。” 除了不让这些畜.生进燕王府,如此放心的除掉这些扁毛畜.生,这就是她故意来这城郊山林的原因。 因为知道魅音的自负,知道他放心自己的鬼鸦如何厉害,知道他绝对不会跟来探查情形,她才放心大胆的招鬼鸦的天敌,将鬼鸦一网打尽。 她绝不能让魅音怀疑到自己的身份,绝不能。 仰首看着半空中,那熊熊烈火中翩然而立带着倨傲睥睨气势的女子,燕楚眼中,翻起惊涛骇浪,一股强势霸道的占.有欲和征.服欲,充满他深邃的瞳孔,“胭脂雪!” 闻言一怔,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胭脂雪,被燕楚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拉回,回首侧目,眉目疏冷没有半点情绪,“不要再让本王妃看见你,永远。” 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如果不是今日还有大事要做,如果不是为了以防万一魅音会追来,她一定不会再放过他。 冰冷如同宣告般的说完,长袖一甩,纵身一跃,跳进了大片浓烟火海里,迅速消失的了无踪影。 “胭脂雪!”燕楚想要上前去追,却被滔天吹来的滚滚浓烟熏得睁不开双眼,骨头里传来的阵阵针刺般的剧痛袭来,令他全身痉.挛,软倒在地,拳头狠狠一砸地面,“该死的!” 是梅花针又在骨子里***.动。 蓦地,燕楚的愤怒突然消失了,还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极端的邪佞,“胭脂雪,你逃不掉的,你是本王的玩.物,永远都是!” 只要本王不喊停,你就休想逃脱本王的掌心,休、想。 …… 乘风归去,胭脂雪从另外的捷径小道,努力缩减时间的回了王府。 即便她已经是紧赶慢赶,回到王府时,已经是鸡鸣破晓,晨光普照,天已然大亮,幸好后府外该走的都已经人去楼空。 原本,她还想进主屋去看那小傻子一眼,可瞥见自己身上的褴褛,鼻嗅自己满身的刺鼻血腥,双脚到了门前,硬生生停了住,最终还是往侧屋走去,换了身干净的亵.衣,唤了丫鬟婆子准备热水沐浴。 等半个时辰沐浴完毕,再着半个时辰为了今日进宫的盛装出行,故而,去主屋瞧那小傻子时,他已经苏醒了过来。 见燕楚正赌气的不肯喝秦管家递上的药碗,胭脂雪含笑接过了秦管家手中的药碗,走到榻前坐下,亲手给燕楚喂药,“吃了药,王爷的病才会好,知道么?” 捏着鼻子皱起了眉毛,燕楚负气别开了脸,恰好掩去眼底的一抹惊艳之色,“哼,楚儿就是不喝!” “王爷想要什么?”挑了挑眉,胭脂雪一针见血的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