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后来跟上的阿珠见到胭脂雪这般模样,却是不禁羡慕起小白来,不禁心中喟叹:这世道,当真是人不如狗…… 若是小白换成了奴才,别说有没有生气的资格了,主人连随时要你的命那都是恩赐。 小白仍旧不肯出来,躲在黑洞洞的灶台里时不时的发出委屈的呜呜声,偶尔还能从黑洞洞里的灶台里,看到它泛出紫色光晕的眼睛。 动物的眼睛会在黑暗中反光,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见认错不行,胭脂雪眼睛一转,又想了别的对策,语气带了诱哄,“小白别担心,你的毛发还是会长的,再说了,小白现在剪掉了过多毛发,别提比以前更丰神俊朗了呢。” 说着,转头看了站在厨房门前的阿珠一眼,眼睛略带调皮的眨了眨,“你说是不是呢,阿珠。” “呵,呵呵,是,是呀……。”阿珠违心的应声,干笑了两声。 听到这样‘由衷’的赞美,小白当然在灶台里是呆不下去的了,很快,就看到它从灶台里,一边甩着身上的锅底灰,一边昂着脑袋,雄赳赳气昂昂的出来了。 看到跟灰老鼠一样德行的小白以这样自以为傲的姿态登场,阿珠再也忍不住了,连忙颤抖着双肩,捂住了嘴,直跑了出去偷笑。 胭脂雪则忍住想笑的冲动,又忍着脏兮兮的小白蹿到了自己怀里撒娇,被锅底灰呛得,被笑憋得直咳嗽。 很快,流苏回来了,手里还提了一只食盒。 胭脂雪赶紧让流苏把食盒里的榛子酥拿了出来,摆在了桌案上。 小白一嗅到自己最爱打牙祭的点心,榛子酥的香味,立马一刺溜,就蹿到了桌子上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小白,吃了糕点,就要把这座房子整个翻过来找找,是不是有不带主人味道的东西,知道了么?”拍了拍身上的锅底灰,胭脂雪瞬间换下了刚才和颜悦色的样子,一副命令般的口吻。 沾了满脸榛子酥渣子的小白,两眼泪汪汪的看向了自家主人,明显控诉的表情,分明在说,‘主人我是狐狸不是狗啊……。’ “要是不听话,这榛子酥就捻碎了喂刚才的大公鸡。”胭脂雪毫不理会小白的控诉,面无表情的残忍宣布。 在空荡荡的厨房里散着步的大公鸡适时喔喔了两声…… 冲大公鸡呲了呲牙,小白双眼含着泪花,疯狂的把盘子里的榛子酥迅速的风卷残云了。 流苏此时与阿珠恍然大悟的相视一眼,原来,这奇怪的狗狗是要这么使唤的…… 小白吃完以后,还是乖乖的去干起了狗的活计,在整个破烂的莺玲阁里四处忙碌的嗅来嗅去。 榻下,枕头,箱子,甚至地板墙壁缝里,小白均没有放过。 果不其然,在几个时辰后的午膳时分,已经翻找出了一大堆有的没有的东西。 亲手给七姨娘喂完了午膳和补品后,胭脂雪便带着流苏和阿珠,到了自己住的客房里,指着地上一大堆不属于她的东西,便吩咐起了阿珠,“你去瞧瞧,哪些不是这莺玲阁里的东西。” 初见地上一大堆的物件,阿珠还挺诧异的,她本以为莺玲阁已经穷的家徒四壁,除了破烂的桌椅还健在,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当然,值钱的东西是真的没有的。 所以,在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里,很快就找出了不属于莺玲阁的东西。 一只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小白从哪叼出来的鸳鸯绣花锦囊。 因为锦囊是上好的蓝缎蜀锦,绣花的线都是金丝银线,四角还缝了四个血玉璎珞流苏坠饰,是比较值钱的物件,阿珠当然能轻易的找了出来。 胭脂雪接过手,正要打开锦囊,却被流苏阻止,“王妃,万一这锦囊里有危险的东西……。” 不待流苏紧张的说完,胭脂雪嫣然笑道:“无碍,她们还不会蠢到,用这样的方法要了我的命。” 说罢,便打开了锦囊,倒腾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一只扎满了银针的布偶娃娃,还有一沓写满了酸诗浪曲的信笺。 “这,这是巫.蛊之术!”流苏和阿珠同时一惊,吓得倒退了一步。 只有胭脂雪镇定自若的拿起那只布偶娃娃翻看了一遍,见娃娃背上贴了一道黄纸,纸上写了生辰八字的东西,便递到了阿珠和流苏面前,声音发寒,“你们瞧瞧看,这上面是谁的生辰八字。” 现在与她相关联,就那么几个人,她倒要看看,她们这是要诅咒谁。 听主子语气不好,又知事关重大,阿珠与流苏即便害怕,要耐着惧意将娃娃拿到了手里,看起了娃娃背上贴的黄纸符。 “这不是七姨娘的生辰,好像……也不是小姐您的……。”阿珠从小在七姨娘身边长大,自然知道七姨娘的生辰八字,又经常耳边听七姨娘叨叨胭脂雪,自然也知道胭脂雪的生辰八字。 忽然,流苏惊诧莫名的怪叫一声,“这,这是王爷的生辰八字!” “嗯?”胭脂雪狐疑挑眉,看向流苏,“你确定?” “王爷的八字,是在王爷与王妃您对八字的时候,奴婢亲眼看到秦管家写的,绝对不会有错!”流苏笃定,转而奇怪道:“为什么,她们要诅咒王爷?” 胭脂雪忽的冷笑起来,“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 说着,将手中的那沓信笺递给了流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