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江湖庙堂-《我在历史中长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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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赤霄说道:“世上少有鬼物妖怪,此类书册买回去,兴许一辈子用不上一回,于百姓来说就是鸡肋。”

    “那就换种法子。”

    李平安说道:“玉海楼的包先生,时常讲鬼怪故事,听者甚多。道长可将自身经历,编纂成书册,一段经历写一种除妖镇鬼的手段。”

    “随着故事流传,百姓也就知道妖鬼并不可怕,寻对了方式能轻易铲除!”

    这个世界的妖魔鬼怪,不会腾云驾雾,也不会呼风唤雨。

    与前世听的那些玄幻修仙话本相比,都是些个微末道行的小妖,对普通人的杀伤力,还不如那些江湖凶人。

    诸如狐妖蛇妖之类,克服恐惧心理,庄稼汉子也能打死。凶残些的狼妖狐妖,凶魂厉鬼,百八十个汉子联手也能轰走。

    再不济,一把火将方圆几里都烧了,立刻就世道清净。

    大雍人口稀疏,山上、村里有妖魔鬼怪,自然无人居住,烧光了十几年后又是郁郁葱葱。

    “多谢先生指点!”

    燕赤霄站起身来,郑重躬身施礼:“那黄袍山树妖,数十年来吃人上百,附近百姓若知晓放火烧山,便能救下百人性命。”

    李平安笑道:“以后道长除妖,莫要与其讲什么道义,多带些猛火油、霹雳弹,连烧带炸,妖魔鬼怪不死也残!”

    “燕某与唐老头相熟,回头就搬几箱霹雳弹,不给就吃他的喝他的!”

    燕赤霄盘膝坐下,又打开一坛酒,与李平安说道。

    “敬先生一坛!”

    “请!”

    李平安也新开一坛,二人仰头就灌,也不在意酒水湿透衣襟,只觉得由内而外的痛快。

    人生得一知己,何其难也!

    “先生,这故事书该起个什么名字?”

    “聊斋志异如何?”

    “何为聊斋?”

    “忽然就想起这么个名字,道长觉得拗口,改为妖鬼志异、除魔手册都可以。”

    “便叫聊斋志异!”

    ……

    与此同时。

    皇宫。

    养心殿。

    永兴帝倚在软塌上,一本本翻看密折。

    密折来历广泛,有各地州府县衙主副官吏,有北疆、西疆军中武将,亦有勤政殿上朝的大员。

    凡得永兴帝特许官吏,一切听闻皆可上报。

    且密折避开镇抚司、内侍司系统,由永兴帝潜邸时,建立的夜莺传递。

    “江宁府,已然烂透了!”

    永兴帝看到巡察使所书密折,上写江宁府卢山县令私设繁杂税目,连百姓到河里取水都收税。

    敛来的财货少数用于缴赎罪银,半数贿赂上官,余下的用于享乐。

    重重叠叠的税目加起来,比朝廷免除的农税,还要沉重三倍之多!

    永兴帝写下批示:搜集实证,关注江宁府可用副手!

    这时。

    值守太监上前通禀,低声说道:“陛下,戴尚书,楚公公,陆指挥使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

    永兴帝将密折扔在一旁,每天都是越看越生气,父皇近二十年不上朝,地方吏治已经败坏到了极点。

    大雍能屹立不倒,靠的是武力镇压!

    吏部尚书戴恭当先,楚公公、陆深紧随其后,进殿后三叩九拜。

    “先生请起,赐座。”

    永兴帝笑着说道:“大年夜请先生来,打扰了阖家团圆,莫要怪罪朕。”

    戴恭半坐在锦墩:“陛下,臣时常教导儿女,一切以国朝大事为重。”

    楚公公、陆深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心思电转,哪里做的不好,让陛生出不满。

    永兴帝说道:“先生乃国朝精忠,朕自知晓,已命人送去御膳。朕自登基之后,羽儿、池儿两个兄弟,也不来多多叙话,显得生分了。”

    “臣,拜谢陛下大恩!”

    戴恭起身叩首,感激涕零道:“陛下如此待臣,臣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快快请起,你我君臣无需客气。”

    永兴帝又与戴恭拉了会家常,一如当年潜邸时候,直至气氛差不多了,方才说道:“先生,如何看待赎罪银?”

    戴恭面色不变,心底却是翻起波涛。

    大年三十子夜,也就是刚刚结束元武朝,永兴元年尚不足一个时辰,陛下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废除先皇旧制。

    如此行径属实有些急切,往小了说是冷酷刻薄,往大了就是不忠不孝。

    戴恭抬头看永兴帝鬓角斑白,也能体谅理解,五十岁登基已经显出老态,想要有所建树必须加快步伐,当即回答道。

    “赎罪银,乃张逆搜刮百官所立,理应尽早废除!”

    永兴帝眼睛一亮,这个说法撇开了父皇,既保全了皇族颜面,又减轻了朝中老臣的抵触,问道。

    “史官那边该如何记载?”

    戴恭说道:“陛下放心,卢大人忠君爱国,定知道该怎么写。”

    自承露帝改宫变为禅让,打破了皇帝不干涉史官的传统,之后的史书就任人描绘了。

    “那便好。”

    永兴帝微微颔首,拿起一封密折,夸赞道:“这密折之法不错,朕拨两百万两给先生,用于扩大夜莺,便于传递密折。”

    仍然跪着的楚公公、陆深面色微变,眼珠转动瞥了眼戴恭,不知作何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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