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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巧教郑晴川打的是五蝠络子，可以用来做扇坠，或者挂玉佩。

    这里的人好像特别喜欢蝙蝠，衣裳上绣着蝙蝠图案，扣子做成五彩蝙蝠的样子，香炉上刻着蝙蝠，就连屋檐上和墙上也雕刻着蝙蝠。

    绣巧其实觉得郑晴川的手挺笨的，但是她不敢说，看向郑晴川的目光有点含蓄。她做出来的五蝠络子翩翩欲飞，可是郑晴川做出来的东西却歪歪扭扭，像被鞋底踩过了一样。

    偏偏奶娘一进来就夸：“五少夫人今天这个络子做得最好”

    奶娘笑声响亮。

    绣巧埋下头，不说话。

    郑晴川还在做收尾工作，慢慢地剪掉彩线那多余的尾巴，抬头朝奶娘笑一下，比较有成就感，比较开心。

    奶娘把手中的甜白瓷小碗放到炕几上，碗里盛着川贝枇杷雪梨水，还述烫的，冒着热气。

    郑晴川还记得自己以前咳嗽的时候，最喜欢吃川贝枇杷膏，甜而不腻，比蜂蜜更美味。她把白色小碗捧起来，慢慢地吹着热气，慢慢地喝。

    片刻后，郑晴川问：“奶娘，还有吗”

    奶娘笑得像个弥勒佛，眼睛一直弯着，笑道：“还有多着呢五少夫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郑晴川笑道：“端一碗给绣巧吧。”

    “是”奶娘转身去了。绣巧细声细气地道谢，动作斯斯的，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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