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其实也并不是没有法子,只是……” 看他一副吞吞吐吐,想讲又不敢讲的模样,韦黎不悦地皱眉道:“什么法子,只要能解了本官的燃眉之急,本官自是重重有赏。” 小厮闻言,眼前一亮,立马上期一步,轻声细语道:“大人何不一不做二不休……” 随着话音的娓娓收尾,韦黎的眉头蹙地愈深,“这……若是被王家之人发现……” “大人,夫人生活在相府,可不是王府,再者小病大痛的本就是人之常情,即便王家知晓,也定然不会怀疑是大人您动了手脚。” 一句话,倒是叫韦黎的顾虑少了许多。 “可是这药……” “小人早年认得一位神医,对于此类药物的配置最为拿手。” 闻言,韦黎大笑道:“好,此事便全权交由你来做,切记,不可透露出半点风声来!” 等到韦黎心满意足地离去之际,原本垂着腰的小厮忽然便直起了腰来,身形一翻,竟然在眨眼间便运了轻功离开相府。 身形几番穿梭,最后落在了淮府的后院,站定身子之后,他的手抚上面容,上下左右摩挲了一番,竟然生生撕下一张人皮面具。 而那张面具之下,赫然是景师父的面容。 立于院中的徐管家见之,立马便迎了上去,“事情办得如何?” “韦黎已然中计,接下来的计划可以施行了。”将人皮面具塞进袖中,他才又问道:“殿下呢?” “殿下下了朝便去听风苑了。”这话,不言而喻。 景师父有些担忧地蹙眉,“虽然我一直也很希望能有个人可以陪伴在殿下的左右,但是苏念她……” 那个女子,太过于神秘,即便是动用了浮生楼的势力,他们也无法查出她除了山贼以外的身份。 可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山贼,决计不会懂得那么多的东西,此人定然不简单。 “殿下做事都是有分寸的,你可莫要轻易插手,不然便会落得与殷阁主一般的下场。” 提及前不久被打了三十棍遣送回浮生楼的殷珞,景师父也忍不住心悸。 毕竟,在这个世上,能够惹得姬殊晏如此动怒的人,已经很少了,而殷珞便是那个很少之中的倒霉鬼。 “殿下孤单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个能够入心的人,你可是要尽心,将她的双腿给治好。” 徐管家只为数不多的,亲眼看着姬殊晏长大的人,所以对待姬殊晏,便像是自个儿的孩子一般。 景师父应了下来,快步走向听风苑。 彼时宽敞的院落之中,只姬殊晏与苏念两人,苏念的身子完全被他搂在怀中,借着他的力道与指引,慢慢地站立。 失败了无数次,却还是不断地尝试,累出了一头的汗。 “累了便歇息一会儿吧,这种事急不得。”见她已经练得气喘吁吁了,姬殊晏便搀扶着她坐回轮椅之上。 “看你今日心情不错,是前线传来捷报了吗?” 姬殊晏微一蹙眉,“小念儿,在一个男人的面前,提及另一个男人,你可知会有如何的下场?” 苏念白了他一眼,“亏得慕白还对你掏心掏肺的,你便是这般地见色忘友来回报他的一腔热血?” “今日,父皇醒过来了。”他笑,贴着她的耳畔,顺溜地转移了话题。 闻言,苏念怔了下,旋即眼底堆起点点笑意,“气吐血了没有?” “便只剩下一口气了,小念儿觉得如何?” 以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没好气地道:“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还真是下得去手呀。” “比之与他这些年残害的贤良忠臣,本宫觉得还是太便宜他了,不过以生不如死作为他后半生的写照,也还算不错。” 苏念无奈地摇摇首,正想要说些什么,吼间再次传来了异样的感觉,让她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怎么了?”姬殊晏亦是被她这一阵连着一阵的咳嗽惊着了,赶忙扶着她的后背蹲下身子。 可此时此刻的苏念咳得哪还能说出话来,头一次,姬殊晏觉得手足无措起来,只能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轻拍她的后背为她顺气。 冷不防,他觉得肌肤之上传来了一阵灼热,低眸看去,竟是一滩刺目非常的鲜血! “殿下……” 恰此时,景师父进了听风苑,便见得苏念竟然倒在姬殊晏的怀中吐了一口鲜血,亦是被吓住了。 姬殊晏一把将她给抱了起来,抬脚踹开房门,小心地将她搁置在床榻之上,“把脉!” 景师父不敢有片刻迟缓,搭上她的脉搏,眉头旋即皱起,眼底泛起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竟然,探不到她的脉象! 迅速摆开银针,飞速针灸,屋内,一片死寂。 姬殊晏立于一旁,呼吸几乎停滞,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床榻之上面色惨白的人儿。 便在千钧一发之际,屋外传来了下人的嗓音:“殿下,韦小姐来了,说是……” “滚!”一声厉吼,吓得外头的下人腿一软,赶忙退下。 收回最后一根银针,景师父重新把上她的脉搏,紧皱的眉头一直不曾松开。 姬殊晏心急如焚地问道:“如何?” “是子母蛊。”景师父抬眸,看向他,有些艰难地道:“上次殿下你给我的那颗药丸,里头孕育的便是一只子蛊,而她的体内,有一只已然成型的母蛊。” “子母蛊乃是两相制约的蛊术,只能使用于一男一女,一旦有一方的蛊出了状况,另一方也会受牵连。” 也就是说,当时祈高本早已给苏念下了母蛊,给他的那颗药丸中,所含的是子蛊,但是当时却被他以偷龙还珠的手法给换掉,他没有服下,所以体内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子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