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松开了手,苏念懒洋洋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淡淡道:“言尽于此,你们请自便。” 说罢,头也不回地便向着另一处而去,慕白怔了下,迈步便要追赶上去,流袖却被一股力量给拽了住,不耐烦地连头都懒得回:“沈姵,松手,一句话我不想要说第二遍。” “慕哥哥,先前……先前都是我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那些事情来,我知道错了,我向你道歉,也向她道歉,求求你原谅我,不要不理我……”她自小便喜欢慕白,将他当做自己的未来,心中那一道明媚的阳光。 可是有一天,这道阳光却不再对她微笑,甚至离她渐行渐远,她害怕,她恐惧,她只想要拼尽全力地去留住那道阳光。 但是在今日,她才真正地发现,原来她从前做了那么多,却只是让他更加地讨厌她,她自小到大的那道阳光,而今已经照向了别人,她放下了身段,放下了尊严,放下了所有的所有,只求他能够回头,看一看她,哪怕只是一眼。 “你无需向我道歉,我从来不曾怪过你,但也绝不会喜欢你,从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是不可能,我是喜欢苏念,但她对我却没有那种感情,所以我请你日后不要再找她的麻烦,你若是能够做到这一点,或许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只是朋友,仅限于此而已。 手慢慢地被用力掰了开,她绝望地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热泪眼眶的眼眸之中,但她却又倔强地扬起首来,不想要让泪花落下,湿了一脸的妆容。 “若我是他,知晓一个女孩子心心念念着自己那么多年,我定然会对那个女孩子很好。”一道柔和的嗓音响在耳畔,沈姵错愕地回过首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不算太为熟络的面容。 楞了下,才赶忙垂首行礼:“参见十三公主……” “不必多礼,拭一下眼泪吧。”将罗帕递上,姬雅芙虚扶了她一下,笑着说道。 一个与自己接触不多之人,尚会在她伤心绝望之时伸出援手来,而那个被她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男子,却在对他说了那般绝情的话之后,毅然决然地抛弃了她,去追那个人。 “即便我做得再多,他也看不到,在他的心中,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敌不上他心底那个人的半丝半毫。”她也是有心的,这么多年来,付出了这么多,最后却只得到了如此的结果,是个人,也都是会累的。 姬雅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她身上所散发出的这种绝望般的气息,让她的心底隐隐犯疼,竟升起了一种共鸣般的感受。 “那你是想要就此放弃,还是想再试一试呢?” 怔怔地抬起首来,沈姵咬着下唇,半晌说不出话来,姬雅芙笑了笑,抚上她的肩膀,轻声道:“我有个法子,你想不想试一试?” 便在姬雅芙与沈姵私语之际,宴席已经开始,随着笙歌的响起,一声‘皇上驾到’打破了众人的寒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齐刷刷地跪首,皇帝便在这声声洪亮的万岁中一步步走至高台之上,落座在龙椅上,才抬首笑道:“都平身吧,今日是朕的生辰宴席,诸位都不必太过于拘礼,热闹最为重要。” 每年都过盛大生辰,年年热闹非凡,但年年也逃不过固有的排场,加之皇帝近来头疾越发严重,所以对此兴致怏怏,以单手撑着脑袋,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下头的歌舞作伴。 坐在皇帝的右手边,离他最近的皇后纳兰婧自然将他兴致怏怏的表情望入了眼中,等到一曲歌舞快要作罢,她 才笑着出声道:“陛下,太子为了祝贺陛下生辰,连夜为陛下编导了一支舞曲。” 听到是舞曲,皇帝并未提起多大的兴致,只是象征性地挑了下眉头,回道:“太子有心了。” 对于皇帝的表现,纳兰婧早有预料,不过她反是笑得更深,在歌舞作罢之际,她抬手,冲着坐在她下方的姬弘宇使了个眼色,他立马心领神会,台上舞女退下,迅速摆放上了一只偌大的鼓。 皇帝有些奇怪地看着那只大鼓,“皇后,这是要做什么?” “陛下,此物并未起鼓流袖舞,乃是太子花费了将近半月的时间,与梨园的师父一同研究出来的,尤其是作舞之人,更是风姿绝代,便是臣妾也自愧不如。”能够让向来高傲的纳兰婧说自愧不如的美人,定然是长得相当美。 只要有美人,皇帝当然是相当敢兴趣,将身子直了些许,目睹着高台之上的舞曲。 ‘咚咚咚——’清脆的钟鼓鸣声缓缓响起,有曼妙女子,面戴白纱,身着白衫,青丝墨染,流袖飘扬,若仙若灵,仿佛自梦中云端漫步而来,她抬腕低眉,脚尖轻点间,飞跃而上,轻盈地立在大鼓之上。 乐声清泠于耳畔,她时而轻舒云手,柔软的腰肢随着跳跃,长袖飞扬而起,而随着她的飞跃动作,有两个宫人架着一张以白绸铺开的锦布,迅速奔来,在离女子尚有几米之远处停下。 女子脚踏大鼓,流袖挥舞沾染上墨汁,玉袖生风,典雅矫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一般,沾满墨汁的流袖竟是在白绸之上描绘水墨之画。 皇帝看得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目睹着女子在一张白绸上,只以自己的长袖,完成了一副寿比南山的宏伟大图。 画毕,曲终,收袖,跪首,美人儿娇喘微微,话音却细吐如珠,“恭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