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着,张振宗忽然哽咽起来,“是!下官确实有这样的心思!下官....在乡下还有一大家子,知道下官了当官了都指望着下官接济。” “修祖坟盖宅子,还有亲戚们时不时的打秋风....” “还有衙门里的迎来送往,人情抛费,还有在京师的衣食住行,光靠下官的俸禄,下官实在是....实在是无能为力。” “下官身上穿的,还是大人您赏的!” “衙门里是有来钱的路,可是....可是下官跟着大人您学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为官要清廉,为人要正派!” “不该下官拿的钱,下官一分都不能拿....下官不能为了自己,丢大人您的脸。” “呜呜....” 越说,张振宗越是委屈。 是真委屈! 老家的老娘听说了范家如何,当场拍板同意。 不但同意了,还让他张振宗拿出钱来送回老家,给他们盖大房子。 还说..... ~ “他也难!” 刘观听了,带着几分唏嘘对李至刚说到,“穷人家的孩子,难!” 李至刚心中五味杂陈,“我知道你难!知道你不容易,但是....”说着,看着喜帖,“你可要知道呀!你若是真娶了商人家的女子,往后在官场上.....更难呀!” “下官....”张振宗擦去眼泪,“下官不怕难!”说着,抬头道,“有少保大人您在,下官只要做好份内的差事,就什么都不怕!” “你....”李至刚顿时心中一软。 好话他听得多了! 他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好话! 可这种肺腑之言,全全的依赖之意却是罕见。 而这番真情流露,更是难得中的难得。 不知不觉之间,李至刚那颗坚硬了大半辈子的心,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他看着张振宗,想了想,“振宗!” “下官在!” “本官知你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李至刚又道,“这么着,本官这有个机缘给你!” 张振宗诧异的抬头。 就听李至刚继续说道,“本官有个族侄女,跟你年岁差不多!”说着,推开桌上的喜帖,正色道,“把这门亲退了,本官给你做媒!我李家乃江宁世代豪门,嫁妆只会多不会少!” “我那族侄女幼年丧父,只有一个兄长,兄长是洪武二十八年的举人,正在家准备来年的会试。如此门第,不算辱没了你!” 张振宗已是愣住。 而刘观则大笑道,“傻小子,还不快谢谢少保大人,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恩典呀!” 岂料.... ~~ 张振宗却跪下道,“少保大人,下官恕难从命!” “你这孩子?”刘观怒道。 “首先,下官跟范家的亲事,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下官悔婚,教范家如何做人?教那范家姑娘如何做人?” “再者,下官没读过什么书,却知道做人要有信意,不能....不能见利忘义...” “况且还有一层!下官若是高攀大人您!势必对大人您的清誉有碍!引得别人风言风语....” “本官在乎别人说什么吗?”李至刚冷着脸,又低头看看手中的喜帖,“罢了,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哼,你将来莫后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