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罗大伯的脸色沉了下来。 不管他做了什么,那都是罗大江的长辈。这件事情上确实是他理亏,确切的说,是他女儿做得不对但无论怎样,罗大江都不能这样骂人。 “你个混账,给我滚出去。” 罗大江身上有伤,打不过大伯,他也机灵,转身就往外走。 “要是冬青不给我一个交代,这事没完”说到底,罗大江是想从他们两家身上要到点银子。家里就快要揭不开锅了。他往后还得喝药。 曹如兰在边上听得胆战心惊。罗冬青干的事固然不厚道,但她这个和有妇之夫苟且的女人,更加丢脸。 这事传出去,她以后在村里如何立足 更惨的是,她根本就走不开,罗大江一直死死盯着,若不能让他放手,她这一辈子都得留在罗家当牛做马。 曹如兰暂时是离不开的,她脑子转的飞快,很快就在众人面前哭了“我带着个女儿走投无路,刚好冬青跟我说大江能照顾我。我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当,但我跟我女儿都要饿死了,在小命面前,名声算不得什么。我带着女儿去找了他但我没想跟他有夫妻之实,只是希望他看在同乡的份上多少照顾我一下,或是帮我们母女找个靠谱的活儿,可他” 说到这里,她语气顿住,开始嚎啕大哭。 这副模样,很难让人不多想。 怎么看都像罗大江挟恩图报,故意拿捏着此事欺辱了她。 这么一算,那就是罗家兄妹俩不干人事。曹如兰母女完全是被人胁迫的可怜人。 罗大江奔去了张家,发疯似的打砸一通。对着赶出来的罗冬青一顿臭骂“本来我于家女婿做的好好的,你就是看不得我好。小时候我还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照顾,没少背你上山,你就这么报答我” 他一怒之下,手中的棒子飞了出去。 罗冬青下意识闪躲,她有两个孩子,大的那个八岁,只比她矮一个头。她这一朵刚好将身后的孩子露了出来,那棒子刚好就倒在了孩子的头上。 离得近的她清晰的听到了清脆的“砰”声,她心中一凉,想要去摸孩子。 可孩子已经软软倒了下去。 孩子落地,额头上肿一个大包,罗大江有些被吓着了。他往后退了一步“我要打的是你,没想欺负孩子。这不关我的事。” 语罢,飞快就溜了。 张贵礼得了两个儿子,但在庄户人家,儿子再多都不多。眼看长子被打成这样,他也顾不上去追,急忙让门口看热闹的人去请大夫。 镇上的大夫并不高明,张贵礼急得团团转转,一咬牙,抓出一把铜板递给本家的一个叔叔“劳烦您帮侄儿去城里一趟,请个靠谱的大夫回来。” “靠谱”指的是专治小儿头上受伤。那叔叔疼自己侄子,做错事的是自己侄媳妇,跟侄子没关系。他也不多言,立刻再来一个村里有马车的人“跟我走一趟。” 罗大江当时离罗东青隔着几乎有一个院子那么远,手里的棒子飞出时,他还在盛怒之中,力道很大。孩子被敲这么一下,没多久口鼻都流出了血来。 张贵礼吓得不轻,急忙上前又哭又喊。 还是始终没动静,镇上的大夫来了,看到这般情景,只说受伤严重,却并不敢用药。 连药都不敢用了,证明孩子兴许救不回来。张贵礼心都凉透了,感受着怀中孩子越来越烫。他再也忍不住,狠狠一巴掌朝着罗冬青甩了过去“你个贱妇,老子要休了你。” 罗冬青也担忧孩子,在边上急得直哭。没想到男人会突然动手,生生挨了这一下,脸上疼痛传来。她愈发清楚现在发生了什么,趴在孩子身上嚎啕大哭。 如果她没有嫉妒,没有看于新兰不顺眼。没有多事地给于新兰找麻烦,孩子也不会出事,男人也不会打她。 罗冬青哭嚎着问“去城里的大夫什么时候能来” 那谁知道呢,走得快些,一面需要两天。这一来一回,就算是马儿不停歇,也得要五天。 孩子已经病得这么重,五天之后怕是后事都要办完了。罗冬青想到这些,顿时悲从中来。 “娘的儿啊娘的心好疼啊” 她哭声悲戚,闻者伤心。众人虽然觉得罗冬青做得不对,可看她这模样,也忍不住起了恻隐之心。一般的孩子在三岁过后就很少夭折,那孩子都长到八岁,顶半个大人用。实在太可惜了。 那孩子浑身滚烫,楚云梨听说了后,主动放出消息说自家有药,如果张贵礼愿意的话,可以上门来求。 楚云梨从来不会用小孩子的性命来拿捏人,但是,张贵礼始终没来。 甚至还有和张家亲近的人悄悄跟她说,张贵礼之所以不来,就是不信任她。 两家有点恩怨在,张贵礼不信她,也算是人之常情。楚云梨并不生气,只是可惜了孩子。 饶是张贵礼那个叔叔紧赶慢赶,在第四天的下午才大夫赶到。大夫挺靠谱的,至少比镇上的大夫要懂得多些。他配出了药,叹息道“虽然能保住性命,但是醒来之后或是不记得你们,或是鼻歪眼斜” 听到这些话,罗冬青顿时急了“这不是跟老人得的重病一样” “是差不多。”大夫看她一眼“但这孩子的高热若是退不下来,兴许”连个憨孩子都留不住。 孩子在夜里退了,但醒过来后,眼神明显不会动,真的如大夫所言那般成了个傻子。 张贵礼对于罗大江此人,平时没什么恶感,两家是亲戚,逢年过节和红白喜事都有来往。但也仅此而已,平时闲来无事都很少坐在一起的人孩子被害成了这样,就算张贵礼从来没有登过罗家的门,也得去为孩子讨个公道。 罗大江其实是心虚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