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视线上挪,瞥见金织蟒龙蔽膝 平康公主凉了大半截 谁这么大胆子想造反,居然敢穿父皇规制帝王服 不就算真造反,也不可能穿来偷情 一个可怕念头萦绕间。 不信,最后不死地往那张脸觑了一眼 消一眼,原先从四肢五骸积聚那股力量,顷刻塌散,手扶黄花梨架格,摇摇欲坠。 那是一张熟悉不能再熟悉脸,威严,端肃,不苟言笑,偶尔流『露』出几分温和,亦是夹少许敦戒。 不,不可能,一定是近来畏惧父皇,是以眼前出现了晃影。 深深从肺腑呼出一口浊气,咽了咽嗓子,再次定睛朝那人望去,见他眉目浅淡,冷冷清清盯,甚至还袖手从案上擒来一杯茶盏,漫不经抿了一口,又将那茶盏钝在桌案,发出一声清脆。 这声响动,吓一抖,将理智给拉回。 没错,这一套喝茶动作,闭眼都能描绘。 扑通一声,平康公主面『色』发白,双膝一折,扑跪在地,浑然不觉膝盖剧痛,抖筛糠, “父父皇,您怎么在这里?” “你呢?” 声音仿佛从冰窖里拧出来似,沉甸冰冷。 平康公主绝望地闭了闭眼,眼泪夺眶而出,挪膝盖往前爬了爬,不知想起什么,略有畏惧,忙止住动作,带哭腔道,“父皇,父皇女儿不知您在这里,女儿” 何都不下去。 苦孤诣要捉『奸』夫,居然是亲爹,九五之尊,当今圣上。 怎么可能呢? 任凭平康公主绞尽脑汁,也联想不出,傅娆怎么会与父皇偷情啊不,不是偷情,天子临幸臣女,乃是上降甘霖 可您喜欢,将召入皇宫啊,为何潜入这傅府来,害出这么大幺蛾子。 一想自己可能下场,平康公主伏在地上呜咽出声, “父皇,女儿错了,女儿是真真错了” 大概是脑袋被门板夹了,来捉亲爹『奸』 皇帝从齿缝嘶出一声冷笑,懒懒地将那串小叶紫檀给捏在手,凉凉道,“你怎么可能错呢,你这戏不唱挺?火是你放,外头人也该是你弄来” 平康公主闻言丧考妣,哇一声哭出来,磕头捣蒜,“父皇饶命,父皇饶命”嘤嘤啜泣,粘稠不堪,渐渐,余一尾哭音。 余光四处『乱』撇,见前方脚踏还搁一双绣花鞋 傅娆呢? 也不知是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愣是缓缓抬起半个头,奇地寻找傅娆踪影 屏风下并无脚影,其他之处也可一眼扫尽,若不是父皇脚边垂一抹女人穿纱衣,都要怀疑这是御房。 皇帝察觉小动作,轻声冷笑,“找什么呢?” “不不不,没找什么”平康公主连忙伏低,畏惧之下语无伦次, “父皇,女儿绝不往外,女儿什么都不知道,女儿什么都没看” 皇帝闻言差点气笑,嗓音冷淡,“朕怕你?” “也对,也对”平康公主一顿,满头大汗,抬手揩了一把额尖汗『液』, 这一幕换做任何人都是偷情,可发在他父皇身上,便是理所当然,普天之下,莫非父皇所有,他看上谁,宠幸是谁,便是那人荣幸。 哪怕是臣妻都乖乖送入宫,何况区区傅娆。 “你可以大点声,正遂了朕意!”皇帝压根没把这点小伎俩放在眼里。 平康公主欲哭无泪。 现在总算明白,为何数次针对傅娆,傅娆都能侥幸逃脱,并成功反击,原来,自始至终,都有父皇给其撑腰。 一想自己前不久还曾想将傅娆纳为徐嘉妾,也难怪父皇要将徐嘉打死,狠狠惩治 原来一直踢是当今世上最硬铁板。 平康公主来不及应对眼前局面,听见外头嗡嗡声越来越近。 布置抓『奸』百姓看戏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