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郑氏闻言千头万绪涌上心间,好不容易被人牵话头,立即倒豆子似的,将心中苦水倒出, “怎么可能不『操』心呢,皇帝陛下日理万机,哪能真的上心,不过随一言罢,再说,陛下若真的指婚我还不放心呢,金玉言,我没得挑,索『性』在陛下指婚前,给娆儿寻一个妥帖的郎君才好,我要求也不高,这头一条得是人品过得硬,其他诸如年纪得相仿,相貌也不能过丑,家中不能纳妾,我们家虽是门户,祖上却有来头,断不能辱没祖先的门楣” 郑氏如愿将心事道出,末尾还补充一句, “陈先生,您可得帮我留意着。” 皇帝原先尚且还能扶着茶盏,独自喝闷茶,眼下却是连气都咽不下。 依着郑氏这格调,他是哪点都不符合人家女婿的要求,心呕得吐血。 皇帝堪堪默半晌,只从齿缝挤出几字,“婚姻自有天定,夫人放宽心才是。” 郑氏泄气。 傅娆匆匆做完一道菜,不放心这边,立即赶来客厅。 郑氏已强撑不住,见她过来如释重负起身,“娆娆,你们聊生意上的事吧,娘去厨房瞧瞧。”又与皇帝招呼,“陈先生先坐,我布好膳食便请先生过来。” 傅娆立即应下。 皇帝强忍着憋闷起身颔首。 待郑氏离去,刘桐与孙钊二人哗啦啦扑跪在地, “陛下恕罪,陛下息怒。” 傅娆吓一跳,抬眸望皇帝,“陛下,出什么事?是不是我母亲做什么惹恼您?还请您看在她不知情的份上,饶恕她。” 语毕,扶着案要下跪。 皇帝伸扶住她,朝刘桐二人使个眼『色』,二人立即悄悄退出,东厅只剩下他傅娆。 皇帝再是忍不住怒意,当即将傅娆腰身一揽,迫着她贴过来,温柔又克制地撬开她的齿。 傅娆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也不敢反抗。 这是她家,她不敢闹出动静,只得默默由着他。 不知不觉她已坐在他怀,被迫仰面承受着,她双不轻不重推在他胸膛,克制不住发出一些声响。 皇帝也知这般做不妥,可在是控制不住。 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宣泄心中的闷恁,愧疚,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半晌,皇帝终是克制着松开她,将她轻轻搂在怀,靠在她发髻低喃道,“你母亲盘问刘桐与孙钊” 傅娆从这一句话便猜到所有,她闷出一声笑,难怪皇帝气这样。 憋着气,还不能吭声,倒真是为难他。 傅娆红唇被他亲的布满水光,眼底也微微流淌着醉人的酡红,她头一遭,轻轻地抬起身子,主动往他唇瓣压压,湿漉漉的眸眼闪过一丝雪亮的光彩,轻笑道,“让陛下委屈。” 皇帝募的僵住,双臂搂着她腰身,将她圈在怀,眼神直勾勾盯着她,一动未动。 傅娆这一点点主动,竟是如破冰的春阳,有着冬雪初融般的效果。 心中气消,面『色』却绷得极紧,“朕没这么好打发。” “朕今晚来寻你。” “寻你讨债!” 一顿午膳吃得兵荒马『乱』。 皇帝一行离开后,郑氏瞧着满桌不算精致的菜肴,及厅堂十几来个箱子,满脸愧『色』,自是又将傅娆数落一顿,方才罢。 入夜,傅娆心中便十分不自在,来回在屋内踱步, 怕他真要来,若来该如何是好? 秋香已知皇帝底细,尚可放心留在身边,可桃儿却是留不得,上次皇帝来,将桃儿放倒,丫头呼呼睡在耳房角落,留一夜水,傅娆心疼,思来想去,借傅坤过两日回,着桃儿去收拾傅坤屋子,晚上歇在那边,将桃儿支开。 后又不放心,去到正院,干脆在郑氏安眠香加一味海茵草,让她睡得更沉些,而钟嬷嬷也常日歇在郑氏屋内,闻这香气,约夜是不会醒。 傅娆心虚地安顿一番,彻底将家中诸人安排妥当后,才堪堪坐在屋内等着皇帝过来。 与此同时,隔壁陈府,平康公主刚从宫中庙而归,累得眼皮掀都掀不开,她这几日有多辛苦,内心有多憎恶傅娆,她把这一切倒霉悉数归到傅娆身上。 可惜明暗她都不能把傅娆怎么着,是以这气天天呕在心。 恰巧前日,有人送十几车子家具来傅家,邻皆以为有人上傅家提亲,平康公主闻讯十分疑『惑』,傅娆要嫁人? 嫁给何人? 她得把这个消息打清楚。 平康公主身边有一女官,为淑妃所派,颇有城府,那日当众请旨让傅娆为妾,也是这个女官所谋,女官来到陈府,并未将原先那些下人遣走,相反,而是将他们悉数买通,用他们日日刺探傅府的消息。 果不其然,放这么久的鱼饵,终有苗头。 平康公主躺在塌上歇息时,便有一仆『妇』来禀报, “公主殿下,老奴已打清楚,那位三番五次给傅府送礼的,并不是什么远房亲戚,而是给他们『药』铺贡『药』的陈四爷,这位陈四爷家中有妻有妾,却独独傅姑娘这般好,老奴担心其中有猫腻。” 公主闻言登时坐直身子,连日疲惫一扫而空,眼中精光绽现, “我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定是在外头有『奸』夫,给我盯紧,我要抓她个现行,让她身败名裂。”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