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序这一问,婴息顿时感觉头更疼了,隔壁屋子里他吱哇乱叫的声音更大了。 茶室里,小奶兽没心没肺地傻乐着,小男孩则是勾着嘴角冷笑着,多伏默默地看着这兄妹俩,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幽幽感叹了一句什么。 “孩子,你快到叔叔的身边来!”婴息忍着头疼,赶紧朝魏绣绣招了招手。 痛苦难忍的婴息大师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话着急得已是暴喝出口。 直面这声吓人大喝的魏绣绣直接就被吓傻在了原地。 刚刚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铁牛和魏绣绣都摸不着头脑,魏绣绣早就被铁牛用眼神儿暗示着从魏良序身边退了出来,被铁牛拽着站到了一旁。 她被婴息这一吓,立马惊恐地抓住了铁牛的衣角,面露害怕,下意识地看向了铁牛。 铁牛一低头对上女儿的目光当即瞳孔一缩,随着隔壁屋子里一声惊呼【完了!】响起,铁牛慌忙抬头看向魏良序。 好在,魏良序的目光并没放在角落里铁牛这父女俩身上。铁牛长松了一口气。 魏良序此刻正盯着婴息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的神情不禁凝重了起来,“婴息大师,您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这厮该不会真有什么不好吧?不行!这幽瞳教的大师可不能在自家府上出事,不然阖府都可能成这厮的替罪羊。】 这是幽紫玄石自它诞生以来,传出来的语调最正常的一句话,茶室里的三人甚至一度认为这是魏良序说出口的话。 不过魏白湛和婴息听过之后就明白,这是魏良序心里的话。 多伏看着身旁小嘴紧抿的小男孩,绷着白皙的小脸蛋,目光紧紧盯着手里的玉石,他慈笑着抬手拍拍他稚嫩的肩膀。 “孩子,大人的世界有许多需要忌惮的事情,如今你也听到你爹爹心中所想了,很多时候,他选择息事宁人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你孩子,是为了不牵连这个家。” 说着,多伏指了指那个婴息,“这个幽瞳教的人,无论他是什么缘由死在了你们府上,教坛肯定不愿承担任何责任,所以最后你父亲、你们阖府都要背锅。” “哼!”魏白湛死死盯着婴息痛苦扭曲的面容,狭长纯黑的瞳仁里幽暗火焰汹涌翻滚,“他要、杀妹妹,对爹、爹爹不敬,我才不、不会放过他!” 小茶幼看着哥哥气鼓鼓的样子,再瞅瞅那个零食叔叔,她歪歪小脑袋,疑惑地眨眨眼,在自家哥哥看过来时立马:“嗯嗯!” 小奶兽使劲儿点点小脑袋,小粉拳一攥,小脸蛋一嘟,一副力挺自家哥哥的小模样。 多伏:…… 婴息:【哎呦老子的脑瓜瓜……嘶,怎、怎么突然后背一凉?到底、到底是哪个混蛋玩意在算计老子!给、给老子等着!】 多伏听着婴息这夹杂着明显害怕的声音,再瞄了瞄某小男孩那杀意坚定的小眼神儿,以及……被他笼络得很彻底的那只奶乎乎的小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