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序看着扑进怀里的魏绣绣,又抬起头看向笃定异常的婴息,却并没有立即回答两人的话。 隔壁的茶间里,小茶幼捧着小脸蛋看着自家爹爹沉稳的脸庞上那她看不懂的高深神色,仰头看着自家哥哥,奶声奶气地问: “哥哥,你说爹爹会相信零食叔叔和魏绣绣的话嘛?” 魏白湛也没有说话,而是直直地盯着玉石里那个人的脸庞。 魏良序此时已经重新换上了一脸的茫然,“婴息大师在说什么,本官怎么听不懂?什么不舒服,本官好似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魏良序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淡笑,不动声色地观看着婴息的脸色。 婴息脸上自得的笑容有着一瞬间的龟裂,他极快地斜了一眼铁牛的方向。 “铁牛,你这小厮都跟大师都胡说八道了些什么?谁准你自作主张去请大师了?”魏良序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铁牛,当即呵斥。 这下可轮到他们几个人发蒙了。 铁牛和婴息两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懵然疑惑,滑稽极了。 隔壁屋子里,在某小奶团“咯咯”的傻乐声中,多伏笑眯眯地凑到了魏白湛的跟前,悠悠说道,“你看,其实你爹也是很聪明的。” 小男孩严肃地嘟着小脸蛋,直勾勾地盯着手里的玉石。 多伏撇嘴一笑,一脸“别不承认”的坏笑。 再看隔壁的屋子里,在那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之后,铁牛对上魏良序审视的目光,慌忙跪地道,“老爷息怒!是、是小的、小的觉得……” 铁牛惊慌得语无伦次。 婴息这才反应过来,一步上前挡道了铁牛的面前,罕见地对魏良序扯了一抹笑容。 “魏大人莫要苛责这小厮,是本座预感魏大人今夜将遭阴气侵体,必有不适,故而才叮嘱了你家这小厮,让他留意魏大人你的状况。” 魏良序听着婴息的解释,轻轻皱了皱眉头,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似乎已有动摇。 茶室里,魏白湛凉凉地看了一眼还没笑完的多伏。 多伏眼角抽抽,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某格外好骗的知府大人。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被打了脸的多伏满脸愁容,书房里的婴息则是心里乐开了花。 婴息见魏良序似乎已被自己说服,又重新得意了起来,面不改色地反问,“怎么,魏大人没有不适的感觉?” 魏良序看着婴息这不似有假的目光,诧异之余,还是仔细地感受了一下自己,好像自己还挺舒服的? 婴息见状,又跟铁牛交换了个眼神儿,确定铁牛已经给魏良序下了药后,立马开始暗示道: “魏大人有没有觉得,头有点酸胀,并且伴随着思考,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一边说着,婴息一边仔细思考着吃了那东西以后的症状,忽然那些记忆中的描述词句在他身上变得无比清晰。 婴息说着也更顺畅了起来,“魏大人仔细地感受一下,很快这股隐隐的疼痛就会变成一下一下尖锐的刺痛,很快又会变成一阵一阵密密麻麻难以忍受的……” 婴息越描述,越觉得这感觉怎么这么的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