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不要,你们留着吃吧。” “不行,你必须吃,不吃你就别想走。”四姑娘堵在了门口。 牤子这些天从来没吃饱过,看见金黄的苞米面饼子,馋得直流口水。心想,也不是第一次吃她家东西了,一不做,二不休,吃就吃,也不是非要争什么气。 苞米面饼子就是苞米面做的锅贴,实在算不上好食物。 但在这样一个特殊年代,如果谁家能经常吃上几顿金灿灿的苞米面大饼子,那可算得上是造化。 去年,也就是一九五八年,生产队为了响应号召,把乡亲们的口粮拿出一大部分放了高产卫星。 卫星是放了,可是,生产队的粮食已经所剩无几。 从这年八月份开始,生产队实行了一段时间“大锅饭”,社员们开始还能吃上香喷喷的高粱米饭和炖豆腐。 可是好日子仅仅维持到年底,眼见粮食就快要吃光了,“大锅饭”不得不取消。 仅有的一点粮食分到各家各户,号召乡亲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没办法,为了接续一年的饭食,所有社员家里都得精打细算,细水长流。 乡亲们开始过上了节衣缩食,勒紧裤腰带的日子,原本每日三餐,早已改成了每日两餐,生产队不会战出大力的时候,谁家也舍不得吃纯粮米面的干粮。 阳春四月,正是青黄不接的季节,多数社员家里已经揭不开锅,吃了上顿没下顿,甚至连菜叶子熬稀粥都喝不上。 为了充饥,米糠,橡子面窝头都成了好东西,大便干燥,身体浮肿是乡亲们的常见病。 像四姑娘家这样吃纯粮苞米面饼子的人家几乎没有,简直太奢侈了。 且说,牤子接过四姑娘递过来的苞米面饼子,闷头大口吃起来。 四姑娘又为牤子拿来一块咸菜疙瘩,身体挨在牤子跟前,痴痴的眼神看着牤子狼吞虎咽的吃相,心里美滋滋的。 “牤子哥,香吗?” “嗯!好吃。” 牤子一边应和着,一边向后退了一步。 四姑娘得意地看着牤子。 “知道这大饼子哪来的吗?” “你刚给我的,我知道吃水不忘挖井人,谢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