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五月初,月测三连休结束的第一天。 熏风送香的初夏也临近了,原先盛开得的樱朵如碎纸屑散落,取而代之的是嫩芽从枝杈上生出,是叶樱。 “我还真是,想到了一个蠢到不得了的办法。” 柏源泽坐在面向大海的位子上,跟着电车左右摇晃,忍不住低声嗤笑。 契机就是想到了国正上古利用人群的流言蜚语来压迫人的手段。 只要将这一点利用过来,把对方给彻底打败就行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老实说,这种做法或许并不正确,错误的行为会招致错误的结果,也有可能会导致他和月乃雪兔的一生出现裂痕,这种事柏源泽非常清楚。 但世上有必须化为行动和言语,才有办法继续前进的人。 将一切的流言蜚语都视若无睹的样子很帅,但是却无法将心意传达到每个人的心里。 柏源泽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和身边的人屈服于野蛮的暴力。 所以说,其实只要将真理吐出来就行了,接下去的故事,必须是真理。 更何况现在,和月乃雪兔的关系,就差将让两人产生隔阂的流言击溃了。 从藤泽站坐江之电抵达七里滨车站,出了站口就是持续延伸的平缓上坡。 余光能看见日照下波光粼粼的相摸湾,吸满胸腔的风,带着潮湿的海水气味。 在鞋柜处,柏源泽遇见了东山佐悠。 “呦,柏源。”他自然地抬起手打招呼。 柏源泽从书包里拿出一份浅褐色的信封说:“我正好有事和你说,麻烦帮我把这封交给月乃雪兔。” 东山佐悠来回看着信笺说:“少女们可能误会我是给人情书喔。” 柏源泽浅短地呼吸:“我可以让雪兔第二天就甩掉你,你不用担心。” “啊不,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吧......”东山佐悠尴尬地笑着,但还是把信封收起来说,“有什么需要我的,请尽管说。” 柏源泽拉了拉额前的刘海说:“校舍南的围墙很好翻吧?” 东山佐悠脸色一变:“你要做什么?逃课?那是坏学生才做的事情。” “我也没说我是好学生。” 东山佐悠饶有兴趣地笑着说:“他们在校舍南的灌木丛里藏着一张木桌,不过想拿到需要爬进去,藏的很深。” 柏源泽顺着楼梯往上走说;“既然难得想当一次坏学生,那就爬一次好了。” “是吗?我不想和坏学生当朋友,看来我们的友情也到此为止了。”东山佐悠唉声叹气地说。 “确实是个友尽的游戏,希望你不要和老师讲。” “我三分钟内就可以让你去办公室。” “吹牛不用交税是吧?” ◇ 早上第二节课间,柏源泽跑到校舍南,脱下制服外套,随便挂在铁架栏杆上,接着卷起袖子,紧紧地系好鞋带。 眼前的灌木丛绿的刺眼,柏源泽鼓起勇气一闷头钻进去,寻找着坏学生们留下用来翻墙的桌子。 最终在深处,找到了那张折叠钢管桌。 当双手托着桌子从灌木丛里溜出来时,抬起头,正巧看见了应约而来的月乃雪兔,明晃晃的大腿很耀眼。 她为了防止走光抱紧裙摆蹲下来,胡乱摸着柏源泽大汗淋漓的头发,噗嗤一声笑出来: “柏源,你头上有叶子,而且头发都因为流汗扁了......怎么回事啊?手臂上也有伤痕?” 柏源泽看着她裙下火热白皙的长腿:“我只是想转变一下风格,成为一名狂野又帅气的男生。” 他说完起身,将桌子放在墙边靠好,高度差不多,到时候自己先上去,拉着月乃雪兔出去就行。 至于那封信笺,他在信笺上面写到—— 「上午第二节课间来校舍南,我带你翻墙逃课」 “完全意义不明,你到底想做什么啊?翻墙逃课你是认真的吗?”月乃雪兔的话追击着柏源泽。 柏源泽学着那些不良学生将制服外套系在腰间,将被汗水沾湿的刘海往后撩,那一瞬间的动作惹的月乃雪兔稍许愣神。 “废话别那么多,你跟不跟上我?”柏源泽说。 “你知道翻墙逃课的后果吗?”月乃雪兔一脸错愕地凝视着他。 柏源泽一脚踩上桌子就要翻墙出去:“我知道,写检讨,有可能会被全校播报,甚至请家长喝茶。” 月乃雪兔抬起头看着他的身影,神情显得很诧异:“那也没关系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