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南星从王府出来,平静而无畏地沿着路往南走。 穿过两条街,左拐右拐,她来到了一处宅院前。 宽阔的朱漆金柱大门,锃亮能照出人影的黄铜兽头盘踞其上,周围整整齐齐的铜钉,一起宣告着房屋主人身份的不凡。 南星抬头,黑色门匾之上,金粉描着四个银钩铁画的大字——冠军侯府。 南星站定,仰头长久凝视。 门口的两个侍卫,原本只以为她是路过开开眼界的,所以没多管。 但是当他们看到南星站定,且手握长剑的时候,不由交换了个眼神,其中一个侍卫上前驱赶她。 “走走走,这是侯府,不要逗留。” 南星一动未动,薄唇轻启:“我找……裴深。” 这个名字,正如字面之意,深深、深深地刻在了她心底,伤口变成了脓疮,再也没有触碰过。 分开那日,她说,裴深,我悔不当初。 那个男人呢? 他站在芙蓉树下,指尖轻拈一朵粉红的伞花,笑着看她。 他说,朱雀,你会重蹈覆辙。 他从容笃定,嘴角噙笑。 那一刻,南星恨毒了他。 哪怕他有一丝丝悔意,深陷其中的南星都能给他找出无数开解的借口。 然而并没有。 风吹花落,漫天花雨之中,南星背着剑,头也不回地离开。 裴深没有挽留。 南星跟了他一场,为他背叛了萧家,跟着他辗转流离,最终却发现,一切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梦。 裴深,纵使山高水长,也再不复相见。 分开之后,她没找过裴深,裴深也没有找她。 他们彻底消失在了彼此的生命之中。 但是最终,她先回头了。 六年了,没有沧海桑田,却亦物是人非。 裴深,我来了。 如你所愿。 那个喜欢谋算人心,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的男人,应该得意,因为她正如他所预测的那般,自己灰溜溜地重蹈覆辙。 侍卫见南星气度,又听她对自家侯爷直呼其名,不由有些迟疑。 另一个侍卫年轻些,按捺不住呵斥道:“大胆!竟然敢直呼侯爷名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