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没想到李穆十年前死在任上,掐断了他这个念想。如今,老钱已经放心地将整个家族生意交到次子手上,自己天天在家写字、绘画,倒也悠哉。 这日钱石让人把自己刚完成的画作裱好了挂在墙上,正歪着花白的脑袋欣赏,忽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钱埠进门给父亲施了一礼,顾不得看他的大作,急匆匆地问:「父亲最近可是得罪谁了?」 「呵?这话从何说起?」钱石看着儿子有点儿懵,觉得这小子从来不曾这样唐突过,今天是怎么了? 「那要不,就是以前曾经得罪过朝中某位大员?」 钱石更加愕然:「儿呵,你这是怎么了?为父何曾与什么朝廷大员有过往来?人家清高得很,躲我们商人还来不及呢!」 「这就怪了!」钱埠看看门外,凑近些低语:「刚才有个汉子找到知丰堂银柜上,拿着咱们一张会票要找栗掌柜。 银柜的三位掌柜都不敢拿主意,便稳住他派人来给我送信。我一看那会票的背面,竟是二妹的亲笔佥书。」他说着自怀里掏出张二两的会票来递给父亲。 老钱接过会票翻过来仔细瞧:「嗯,这确是你妹子的画押。」他抬头看儿子:「那么这人是你妹子派来找你栗伯伯的?」 钱埠摇头:「我觉得奇怪,二妹从未主动派人过江来找过栗掌柜,且知丰堂来人说那汉子威武得很,手里是制式的燕翎刀,说话虽和气,但十分威严,倒像极了官府之人。 儿子觉得不对头,所以就亲自去了一趟。」 「唔。」钱石盯住儿子:「结果呢?」 「那人见了儿子,问明身份,一句话不说给儿子看了腰牌。」 「果然是官府的人?腰牌上怎么写?」 钱埠舔舔嘴唇,有些费力地说:「御前行走,翼龙卫千户。」 老钱差点坐到地上,他腿一软就被钱埠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让他慢慢后退,扶着跌进椅子里。 「不对,不对!」钱石忽然一个激灵像是明白过来:「他不是为咱家来的。」 「父亲如何知晓?」 「当年你姐夫曾经说过,翼龙卫在各府都有分支,负责人乃百户,布政使司级别的翼龙卫才是试千户或者千户。 且你刚才也说此人还有御前行走的身份,那他是皇帝驾前的人,不是布政使司分支负责人。」ap. 「可……咱家也从来没和宫里打过 交道呀?」 爷俩越想越糊涂,最后钱石问:「人在哪里?」 「我给请到西花厅了。」 「咳,那还能让人家等着么?别猜了赶紧走,不是让他等,是我去拜见!」钱石起身就往外走。 他儿子一看忙在后面低声叫:「爹你慢些,儿子安排人给他布置了酒水饭菜招待,他自己说赶了两天路,只吃过三块干饼,看来是饿坏了! 儿子是趁他吃喝的功夫跑来给您报信的,你可慢着些,小心别摔着……!」 他这番话根本没让老爷子停下来或慢些,反而促使他走得更快了。 这个拿着二丫头画押的会票找上门来的翼龙卫千户,因为什么大事饿着肚子匆匆赶路?他这样着急见到自己到底想说些什么?钱石迫切想知道答案。 「看着爽的朋友给张月票或推荐票鼓励下作者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