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种医生,在任何世道下都不多见。 “你的脊柱有大面积挫伤,我医术不精,这里又没有设备,不能给你看得彻底。” “没事的,估计没骨折,不然我动都动不了的。” 张守鱼朝燕子挤出一抹微笑,搞得燕子一阵脸色潮红。 “你呀就是太逞强了,不过你这身子骨也着实奇怪,若是换做旁人,恐怕直接就瘫了,这里是抗生素,还有一些抗寄生虫和过敏原的药物,你吃点吧。” “不了,那些虫子奈何不了我,别浪费分给大家吧。” 张守鱼说完便一阵咳嗽,他缓缓四顾,发现大家最起码都还活着,这让他稍稍放下心来。 司徒零此刻正坐在他对面,一只胳膊好似折了,缠着绷带弯成直角,另一只手缓缓梳拢着杂乱的头发,可无论怎么弄都没办法再弄回三七分,这让这位副官大人很是郁闷。 乾二爷正在被汉阳造照顾着,见张守鱼醒来朝他咧嘴一笑。 这老叟的精神状态还算可以,不过浑身上下全都是狰狞可怖的伤口。其余人也都差不多状况,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不过命保住了,这就是最大的福泽。 燕子其实也被咬了很多处,张守鱼能看出她一直在忍着疼痛不说,估计是怕步南栀担心吧。 据燕子跟张守鱼描述,他已经整整昏迷了五个小时。 在这五个小时里,李娅带着女子先弄好了伤口,随后又将军刀放在火折子上烫红,开始为一众爷们清理虫子的啃噬伤。 这种虫子极为凶猛,许多半截身子都钻进了皮肉,若是硬【拔】只会适得其反。 张守鱼从地上捡起一只瞧看,发现这玩意浑身都是倒刺和鬣毛,经验丰富的土夫子自然不会莽撞,用高温消过毒的军刀割断挖取的确最佳。 “我跟你说张哥哥,二爷和拐子常的伤势最重,浑身上下都是咬痕。刚刚步姐姐是让他俩脱【光】身子再清理伤口的!” 燕子凑到张守鱼耳畔说悄悄话,还详细跟张守鱼描述了乾二爷有多么娇羞。 张守鱼听得哈哈大笑。 “这老爷子,都这把年纪了,还有啥子节操可丢的呢。” “我能理解,乾二爷从前年轻时候就是个体面人,不奇怪的。” 燕子言罢指了指洞外,张守鱼顺着她的手指,发现洞口处有不少淋淋洒洒的血迹。 “这......是我的?” 张守鱼指了指自己,燕子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张哥哥,大家也都是迫不得已,毕竟你也知道,你的血能避开那些要命的虫子,所以......所以刚刚司徒副官就扛着你在洞口......放了点血。” “放了一点血?” 张守鱼闻言哂笑。 他不是在怪燕子睁眼说瞎话,也理解这都是必须之事。 只不过这事儿是司徒零做的,他心里就有股说不出来的古怪感受了。 想到此处,张守鱼抬起脑袋看向司徒零。 “司徒施主。” “小道长,醒啦。” 司徒零见张守鱼唤他,略带虚弱的回了一嘴。 “嗯,多谢司徒施主照拂,已经好差不多了,俺看司徒施主这身子骨也很不错啊,简直不比造哥差半分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