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此情彼意-《初情似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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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越却拍了拍何如初的肩,说:“你跟我们一起去医务室上点儿药,只怕伤口会感染。”她嫌麻烦,有点儿不大愿意。韩张打了下她的头,说:“上点儿药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快走快走。”
于是四人去了校医室。
胖胖的女医生淡淡地看了眼何如初的手,面无表情地说:“不用上药,贴创可贴上就行了。”接着又按着钟越的胸口,“疼不疼?”看钟越点头说有点儿,她说,“脱了衣服我瞧瞧。”命令式的语气不容拒绝。
钟越有些尴尬,何如初和林丹云两个女生连忙避了出去,坐在外面长椅上聊天。没多久钟越和韩张就出来了,何如初忙站起来,连声问钟越要不要紧?毕竟是她闯的祸,于心不安。
韩张恶狠狠地说:“你还有脸说,青了一大片!”钟越忙说:“没事儿,回去擦点儿活血化瘀的药酒就没事了。”连林丹云也推了她一下。她愧疚地低下头,一路上默不作声。
韩张说:“钟越是病号,于情于理我都要送他回去。”几个人出了医务室就分头散了。
因为下午没课,何如初就邀林丹云去自己家里玩。何妈妈见她带伤回来,骂她怎么这么不小心,见已经贴了创可贴,便去厨房端饭菜。何爸爸正坐沙发上看新闻,听说何如初受伤,心疼地直问疼不疼,又催着何妈妈立即给她上药。何妈妈好气又好笑,说:“擦破了点儿皮上什么药!对孩子这样娇惯不好,摔摔打打才经得住风雨。”
何爸爸说:“又不是男孩子,什么摔打不摔打的!女孩子本来就娇贵,手上万一留疤了呢?赶紧给她消消毒。”何妈妈听他这么一说,倒有些担心伤口感染,于是亲自上楼给她消毒,换上轻纱布缠上。
林丹云羡慕地说:“你看你妈对你多好,这么点儿小伤都紧张得不得了!我妈整天忙得不见人影,有时候连饭都没空做,我只好挨饿受冻。”
何如初只当她是说笑,“你还能挨饿受冻?衣服多得衣橱都装不下,房间里到处堆满了吃的,垃圾袋都堆成了一座山。”
林丹云辩解说:“那是我自己买的!”
何如初叹了口气:“哎,我想买我妈还不让呢!她说我看中的衣服都是乱七八糟的奇装异服,不是学生穿的,不肯给我买。”
林丹云说:“那你自己偷偷买啊!你不是有零花钱吗?反正平时你又不用。”
何如初枕着手臂倒在床上,“哎--买了也不让穿啊。”林丹云学她的样儿,与何如初并排躺在床上,说:“我妈整天拿我跟你比,我都烦死了,我倒希望你是她的女儿。”
何如初说:“我有什么可羡慕的?除了念书就是念书,都念傻了--”林丹云笑起来,忽然侧身说:“其实我挺看不起你们零班的人的,都是一群念书的机器,傻不啦叽的还自命清高,目中无人,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何如初气愤地翻身爬起来,掐着她的脖子,“你也太嚣张了!当着我的面这么说我们零班!我掐死你!掐死你--”
林丹云咳了两声,一把抓住何如初的手,“又不是说你,急什么急啊?你听我说完啊--本来我是看不起你们这帮只会念书的,不过,你们班的那个钟越却和你们不一样。”
何如初一听,忙坐起来,问:“怎么不一样?”
林丹云故意不看何如初,只盯着天花板,肯定地说:“反正不一样,跟其他男生不一样。我知道上次九校联考,他是第一名,但是他不是那种书呆子。”
何如初便说:“韩张也不是书呆子啊。”
林丹云不屑地说:“韩张那人,就像个痞子,亏他还是校长的儿子呢,整天嬉皮笑脸、口没遮拦的。钟越就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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