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快来买V呀买V呀-《国手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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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这时候松斋先生又来煽风点火:“是呀,燕王又不舍不得让医官探脉,又舍不得让长史喝一杯阿沁小姐的敬酒,这宴会还办什么,未必太没意思了。”

    这个老先生真是小心眼,大家本来都忘了她这个小医官,他却突然跳出来再次提起,又让许多视线重新转回到她身上。存心和她过不去吗?

    顾朝歌满心满眼的不高兴,再加上那个衣服穿很少、胸又很大的女人靠伊崔那么近,还给他抛媚眼,她就更不高兴了。可是她又没资格公然置喙。

    人一旦不高兴还憋闷,就容易冲动,她倏地站起来:“探个脉是多大的事情,片刻便能完成。既然松斋先生如此挂着张王的身体,又对自己的医术如此没信心,非求助我不可,我也不能推辞,还请君上准我为张王探脉。”

    松斋先生的脸瞬间铁青,他自从凭借医术和三寸不烂之舌,混到张遂铭座下最受宠的臣子位置之后,还没人敢这样公开给他吃瘪。偏偏还有人挺他:“是啊,张王如此注重养生,我再不允许,也太不近人情了。”

    正是燕昭如此感叹,他说话间,轻轻拨开阿湄端过来的酒壶:“张王的一对双生姐妹花都是国色天香,站着敬酒太过委屈,不若好好下去歇息吧。”

    别在他眼前晃悠,那熏死人的香气,那白花花的胸脯,晃得他眼晕。

    阿湄本来就有点怕这个大块头,见他不要自己,她一个转身退下台阶,柔柔对着张遂铭福身:“父王,既然如此……”

    张遂铭铁青着脸:“那你退下吧。”

    阿沁见状,犹豫着自己该不该走,耳边忽地响起一个冷冰冰的男人声音:“她都走了,你还不滚?”那语气,阴飕飕的,简直堪称恶毒。

    从来没被男人这样嫌弃过,这个病怏怏的残废是不是不/举啊!

    阿沁恶狠狠在心中诅咒伊崔,心有不甘地起身退出。恰好她离开的时候顾朝歌正在往主位的方向走,她气鼓鼓地撞了顾朝歌一下,本来是想拿这个小丫头随便出口气,可是顾朝歌非但没摔倒,反而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阿沁不敢瞪伊崔,却敢瞪这小丫头。

    “姐姐,来了癸水,献舞多有不便吧?”顾朝歌的声音不大,她只是随口一猜,没有刻意为难阿沁的意思。

    因为伊崔的缘故,顾朝歌刚刚特别注意她,觉得她的坐姿有点古怪,虽然画了大浓妆,可是未戴甲套的指甲却没什么血色,说话声中气不足。而且顾朝歌最熟悉血腥味,她想靠熏香掩盖,可是她不该和顾朝歌挨那么近。

    阿沁顿时慌乱不已,癸水献舞是为不吉,她胡乱辩解道:“你胡说八道!”说着便提起裙摆,转身飞快地跑出营帐。

    咦,自己居然猜中了。

    张遂铭见状,皱了皱眉:“这个丫头怎么如此失礼。”他出身商户,发迹之后却比一般世家更计较礼仪。

    “她癸水已至,故而心情郁郁吧。”顾朝歌带着点报复的小心思,她才不会为阿沁隐瞒呢。她上前向张遂铭行过礼,也不管这位张王听见“癸水”两个字的时候那瞬间变黑的脸色。反正都站了出来,她还有什么好怕的。于是径直要求道:“既是号脉,还请张王赐个座给我。”

    癸水……

    顾朝歌声音不大,不过座次靠前的人都听见了。燕昭瞅了一眼伊崔,后者垂眸看着自己的桌子,好像要盯出一朵花来,看不出表情。

    燕昭对此表示颇为同情,那姑娘刚刚还使劲往伊崔身上蹭呢,不知道有没有蹭上血啊。

    人家都到了跟前,张遂铭只有伸出手来,但是不是很高兴,觉得这个姑娘乱说话,没教养。他嗤笑一声:“顾医官不要乱说话,本王的女儿不会犯这种不知礼数的错误,你不过和阿沁打了一个照面,竟然就敢胡乱断言。看来你这医官之名,恐怕……”

    他说了什么,顾朝歌没听见,她号脉的时候什么都听不进去。反而趁着张遂铭喋喋不休的时候,专注盯着他的舌头看了一会,幽幽来了句:”伸舌头。”张遂铭鬼使神差照办,却被她看得心里头发毛,本来这小姑娘长得太嫩他就很失望,现在又觉得这小姑娘的眼神亮得……有点邪门。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顾朝歌诊脉的时候,松斋先生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看见她盯着张遂铭的舌头看时,他的脸色微微一变,顿时有些后悔自己冲动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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