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乐家小短命鬼立在陈大脸家的大门正中,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陈武陈雷的心头在打颤,听到她让自己弄死陈大脸一家子,后脖子直冒凉气。 陈相心里也犯怵,但是,比他爷爷和他爸爸胆子略大,狠狠地瞪人:“乐韵,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与你有什么相干,你哪凉快哪凉呆哪去。”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崽会打洞,后一句说得就是你们祖孙三代。”乐韵探手从右腋下的衣襟内取出一双薄如蝉翼的手套,戴好,慢条斯理地抬脚迈进门槛。 看到乐家小短命鬼走来,离大门最近的陈武,感觉到一股冷意,几乎是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他心头犯怵,讪笑:“陈雳教女无方,陈晓竹忤逆长辈,我带着老大只不过是教训教训他,并没有真打,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哪里谈得上什么弄死不弄死的。” “哦,陈晓竹这伢崽勤奋好学,勤快懂事,在学校尊敬老师团结同学,在梅村对同村人也礼貌客气,在村办楼的图书室还经常帮打扫卫生,免费管理图书,教同村比她小的伢崽们做作业,整个村谁家不夸她娘老子教女有方。 陈家家属们也一致对大脸叔家的两个姑娘寄与厚望,期望她俩将来有出息,也能光宗耀祖,为老陈家光耀门楣,我就今天听到你说大脸叔他教女无方,也就只有你说陈晓竹她忤逆长辈。 那你来说说,陈晓竹她做错了什么,忤逆了你们什么?让你们和你大儿子一家子将她一个女伢崽往死里打?” “瞧你这小伢崽说的,我们哪有往死里打,小伢崽不听话,长辈打打孩子不是正常吗?”陈武哪肯说他们打陈晓竹的原因,他敢说,乐家小短命鬼只怕会暴起砍人。 “那你们还要不要继续打?”乐韵没看倒地不起的陈晓竹和何婶,也没劝在掉眼泪的大脸叔,平平静静地站着,平平静静地望着陈武和他大儿子。 张家和周家来拉架的人完全不懂乐家姑娘的操作,乐家小伢崽出了名的暴脾气,以前谁欺负她或欺负她家人,她分分钟发怒敢扛刀砍人。 今天,陈大脸家三口都被欺负得那么惨,她竟然能心平气和的与陈武说话,简直太阳打西出了。 他们搞不懂乐家小伢崽是怎么想的,一直站着围观,也一个劲儿的偷瞄门口,没见小伢崽的保镖,倒是终于见陈家有七八个家属匆匆赶来。 被叫来救场的陈家家属跑到陈大脸家院外,见一些人站在大门口,也没听到里头有什么大响动,以为出大事了,吓得心脏都快跳出嗓眼儿。 他们跑得更快,当跑进院子里也终于听到乐家姑娘的声音。 顿时,陈家家属们的头皮都炸了,几乎是以炮弹一样的速度冲到陈大脸家的屋檐下,站在门槛石外朝内看。 陈武老婆、陈雷老婆在乐家小短命鬼进堂屋时,害怕得连大气都不敢出,腿肚子也绷紧,根本不敢吱声。 陈雷陈相也没说话,一直在东张西望,听到人奔跑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息声,朝外望,看到陈家家属们也没半点心虚。 陈武也听到外面传来鞋子踩过雨水路发出的声响,偏头望去,看到陈家家属们来了,只想赶紧脱身,就着乐家小伢崽给的台阶下:“打也打过了,也教训过了,想必这不孝子不教孙女以后会长记性,我们就先回去了。” 陈武想走,乐韵轻飘飘地抬手一挡,“别急,你看看那边,大脸叔堂屋正对大门的墙上贴着什么?” 陈武等人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堂屋对大门的墙,看到的只有写着供奉祖宗香火神位的一张红纸和黑字,祖宗神位纸下挨墙放着一张当供桌的老式书桌,都不明白小短命鬼的意思。 “看清楚了吧,大脸叔家香火台上供的是你们老陈家的祖宗,你娘老子过世后也应该是祖宗之中的一个,对吧?”一窝子人没人说话,乐韵轻轻捏了手指。 陈武以为小短命鬼是想说陈大脸也是陈家人,让他别做得太过份,顺坡下驴的答:“看清了,大脸他是陈家子孙,供的当然是陈家祖宗,大脸他爷奶过世多年,自然也享受孙辈香火。” “那就好。”乐韵灿然一笑:“你们打也打过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小短命鬼突然笑,陈武头皮一阵发麻,听到她说该轮到她,吓了一大跳:“你你……你敢动手打人不成?” 乐韵横移一步,站到陈武的侧面,挑眉冷笑:“不,我不动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