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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楼，冯亦走至姜黎面前，张嘴就问。

    闻言，姜黎微笑着“嗯”了声，说：“傻小子，为什么要挂断电话？”她这话一出，几乎是瞬间，所有委屈涌上冯亦心头，他眼眶泛红，泪水不受控制涌出，顺着脸庞滑落。

    “哭什么？不知道男儿流血不流泪么？”

    随手从包包里掏出一方纯白手帕，姜黎递到冯亦手中：“擦擦，这样子丑死了，不信你问墨硏。”

    然，冯亦眼里的泪水根本就止不住，不管他怎么擦拭，依旧往下落个不停，可见委屈到什么程度，可见他有多信任、依赖姜黎，以至于在姜黎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冯老爷子等人下楼，神色无不尴尬。

    而除过尴尬，方素眼里更多的是恼恨，她不管不顾，冲向姜黎，就欲抓挠。

    “方同志你是不是有病啊？”

    拽住冯亦的胳膊，姜黎迅速躲开，没让方素得逞。

    “你才有病！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我儿子能变成今天这样？能没大没小，和他爸和我这做妈的，和他兄弟叫板？贱人！自个有男人还不安分，我看就是个破鞋！”

    方素表情狰狞，口吐芬芳，听着她嘴里的污言秽语，冯老爷子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小方，你知不知道都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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