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比如,有些富人缴纳的税收反而更少,国家的税收都落到了穷人头上。这种事在塞里斯好像经常发生,这就叫‘不均’。他们认为,需要克服的,就是类似这种现象。” “这倒是实话。”郭康点点头:“对于你们那边,也一样有意义吧。” “呃,我们那边……很多地方,首先得先把税收搞明白再说。”伊莲娜夫人有些尴尬:“在不少行政区里,富人基本上都是贵族,本来就不用交税;穷人……税制对他们也没什么意义。” 郭康想起来他们的“税收”状态,反应了过来。 “那边的情况,和塞里斯,乃至现在的罗马,都差别很大。所以我才说各个地方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伊莲娜夫人继续说道。 “比如后面那句‘不患贫而患不安’,意思也是执政者不要担心自己穷,而要担心上下不相安。” “在这两句后,还有一句总结:‘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意思是做到执政公平,就不会担心贫穷了;做到上层下层互相和睦,就不用担心民众人口少了;做到社会安定,就不担心统治倾覆了。” “所以,塞里斯的政治智慧,追求的是国富民强的理想,反而不是要求贫穷。” “因为和最初的理解截然相反,和家乡的情况也对比鲜明,所以我对这件事印象非常深。”她最后说道:“哎,这大概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世界吧。” “罗斯村社难道真的追求平等的贫穷?”脱欢追问道。 “大部分地方,确实是这样。”伊琳娜夫人点点头:“村社传统是反勤劳的。干活更多、效率更高的人,并不能得到更多,反而会被排挤和制裁。” “我丈夫后来也给我说,塞里斯人也喜欢抱团,热衷于集体劳作。乡村之间,从上古就有各种结社。到元朝,北方有‘锄社’,南方有‘圩田’,都是乡民组织起来,合作耕种,以求提高效率的组织。汉、唐之类的历代官府,也一直鼓励这种行为,乃至专门出头,为耕种结社作保,让它们成为半官方的组织,得以更方便地推广。” “但伱们看。”她摇摇头:“虽然看起来模式都差不多,都在强调集体协作,追求平等,但罗斯农庄和塞里斯农庄,其实天差地别。” “那这是为什么啊。”脱欢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