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直到放下手机,黎绛唇角依旧挂着微笑。 回家真好。 客厅里很安静,沙发后面厚重的巨大落地窗阻隔了百米之下那车水马龙的街道喧嚣,可高空之中,如此雅致的环境里,安静的令她有些窒息。 女人眼中的笑意开始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踌躇和隐隐的顾虑,一瞬怨怼突闪而过,刚才在电话里她竟把她的阿斯称为了“他”。 曾经那么自然而然,如今竟如此小心翼翼? 到底是怎么了? 黎绛自己笑了…… 时光隔开了彼此七年,整整七年。 ————我是分割线———— 从34街的温莎牛顿专卖店里出来后,黎绛的手里已经拎着两大袋的油画颜料和各种新彩绘工具。 今年夏季的曼哈顿比过往几年都要来的闷热,明明才七月初,白天的热浪能将人活生生的烤出一层油,还没走过一条街黎绛已经汗流浃背喘不过气,呼吸间尽是滚烫的温度,突然想起了商羽成中午时得知要回报社一趟的愤愤之言,“这年头就记者最命苦,天天累成狗,桑拿天里顶着三昧真火东奔西跑,大冬天的刮风来雪里飘,要真出了什么意外见了上帝还要由另一个记者来报道。” 黎绛低头轻叹了口气,心里头暗自附和了句,说的在理。 果然,这种天气还是呆在空调房里为上策。 再抬头,视线里出现了个撑着把复古红色的遮阳伞的女人,伞很大很精致,边沿缀了一层很细长的黑色花纹,简单却着实红的刺眼,压低的伞沿遮住了女人的整张脸,她低着头,下一刻就直直的撞上了黎绛。 两人的肩膀不轻不重的擦过。 女人脚步没停,亦没有慌张回头或者道歉,她继续往前走,就好像刚才没有撞到黎绛,那双高跟鞋下的步伐平稳的像个机器人。 黎绛倒是因为拎着大袋东西所以失了平衡踉跄了下,她余光瞥见了女人那只的握住伞柄的手,很白,许是光线的错觉,这手在黎绛眼里呈现出的是一种过分的如同死人的惨白,触目惊心的,连白种人都不可能有的肤色。 碰撞间凌乱了彼此的衣角,黎绛手忙脚乱间出于礼貌下意识的一句“抱歉”脱口而出。 转过头,人不见了。 黎绛蓦地愣了愣,下一刻,脚步不受控制,竟破天荒的跑回了街头的拐角处寻找着那个身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