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哈哈,哈哈哈哈……”男孩笑得更声了,“你怎么像个游戏npc一样,只知按照既定的路线去走啊?而且还在这里等了四十钟……” “我在看这个广告……” “哈哈……哈哈哈……”后的男孩继续笑,“看广告?” 沈终总是这么奇奇怪怪。他的奇怪让人看不透他究竟是迟钝,还是思路异常人。他总像是在呆,或像是在思考一些事。旁人困难的题他而言并非需要长时间思索的难题,相反,一些毫无义的、常人易做出的选择,往往占据了他部的思考空间,且让他觉得举步维艰。 不过很少有人识到后面这一点。 “……”背书包的男孩是不说话了。 “广告有什么好看的。走了,你打算到哪里去?回家?”顾若朝选择主动开口,早就习惯了自己这个朋友的迟钝。 沈终说:“我不知。我每个周末都在少年班的。” 沈终和他人不一样。他少年宫的原因只有一个——他的叔叔婶婶打算以此向他离婚的父母交一张“已经尽心培养”的答卷,并不太喜欢让他回家打扰他们一家的天伦乐。 他知深层原因是婶婶很不喜欢他的母亲。 婶婶与他母亲间的争斗从学开始,在别与兄弟结婚后达到高.『潮』。个女人的争斗在柴米油盐与阳春白雪间,各自使的武器是刷刷抒写诗歌的钢笔与嚓嚓剁开丝瓜的菜刀。 在那些个家庭因买不起房而共住一套房屋的岁月里,婶婶在厨房里热腾腾的砂锅鸡汤吹响号角,沈终的母亲则在房间里,自出版社的一封封邮件叮咚彰显高贵。 她们的战争在在沈终母亲与父亲离婚出国后画上了短暂的休止符。休止符不代表结束,被寄养(扔)在他们家中的沈终就是这首歌曲的“余音绕梁”。 沈终的母亲在离婚一个月后将自己拥有抚养权的孩子扔回前夫家里,出走国外。她的前夫则在第二个月给自己的弟弟扔下一封信,追随妻子而去。 婶婶是随着丈夫忍气吞声地接下了这份不属她的责任,并不止一次地在沈终面前酸溜溜地表示,你的父母就像说的男女主角一样潇洒。 “有些人的人就是要比别人精彩些……个人心情不好,就可以离婚、出国,却把自己的孩子扔在国内。真当自己是说主角罗密欧与朱丽叶了?”她像个将军一样铿锵有地剁着冻鸡,表情像面临绝境的斯巴达三百勇士一般咬牙切齿,“能有这样的事情,还不是因为有些人就是贱啊?别人离了婚爽了跑去西方罗曼,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那些贱人还要留在国内帮她养孩子。你说,贱不贱?” 沈终倒不觉得有什么。或许是因为他天情感比较“单薄”,或许是因为他长年累月都在呆。婶婶在厨房里上门和姐妹打电话喷人时唾沫横飞,晚了却将炖好的鸡汤端到桌上。汤锅里只腿,一只属她的儿子。她在她的丈夫夹起另一只鸡腿时筷子敲他的手腕,瞪着他,直到他缩缩脖子、把鸡腿夹进沈终的碗里。 沈终的家庭存在每月返回国内的几通电话中。他婶婶的家庭则存在阳台上机盎然的绿植、饭桌上热腾腾的鸡汤、与吵闹却拥挤的房子里。他知这座骄傲的学区房并不属他,可这不妨碍他觉得这栋房子里的灯光很好。 他也想要拥有这样一座房子。 也不妨碍他觉得自己理应在每个周末出门,为这个家庭减负。 比如今天。叔叔婶婶不会记得国庆期间少年宫休假,但沈终会记得每个周六周日,这是他应当出门减负的时候。 “……算了,难得的周六!你不想和我出去逛逛吗?好不容易没课了。”顾若朝又笑了,“反正你家里没人,我家里也没人。我们出去玩吧!” 他兴致勃勃地向沈终提出邀约,并没有获得对方的拒绝。人影子中昆虫争斗不停,而他抓着对方的手臂,笑闹着要离开。临走前有看门爷路过此处,看见人动静,对顾若朝:“朝,你奥赛华赛又考第一啊?” “哦,又是第一啊。” 顾若朝只看了那张被张贴出的红纸一眼。旁人而言显赫的荣耀他而言却是全不在。他摆了摆手,笑闹着走了。 李老头的声音还在他后面不甘不愿地响着:“你这孩子的成绩怎么那么好?所有兴趣班你都参加,门门功课都是第一,什么时候让我孙子向你请教一下学习技巧……” 绿『色』昆虫在这一刻完成了捕食。 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梧桐叶的沙沙声中。顾若朝骑着自行车,后座带着沈终。他哈哈笑着、带着他冲下了山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