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薄绛。” 薄绛听见来自隔间之外的声音, 来自他庸碌乏味的队友。他站在洗手台,没有回话。 镜子里的青年阴郁苍白。这是属于他的脸,却早该埋葬在数百年。 薄绛轻蔑冷了一声。 他到这个时代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做那些无聊的试题?为了参加这些庸俗的节目?为了卖讨好这些愚者俗、听他们毫无意义的阿谀奉承? “薄绛。” 那又说。 “薄……” 那的声音不依不饶、却不带任何感情因素, 像是一个固执报幕的机器:“是不是从这里跳下去、掉马桶里穿越, 也绝对不从这里出去?” 薄绛:…… 他猜测易晚是鉴别不出最后几件展品。这种隐含功利的态度让他觉得非常不耐——正如自他回到展厅后,易晚在除却那只瓷器之外的都表现得非常安静,只聆听他的讲解。 对果然说:“薄绛,最后一件展品……” “不会自己去鉴别么?”薄绛彻底不耐了。 他从未向说过语气这般重的话。他队友的庸碌、平凡、不识时务经抵达了他的忍耐极限。那种语气像是一只恶狼,要活生生咬掉眼任意的一块肉。那似是也察觉到他语气的凶狠,只道:“我只是……” 薄绛终于起身,打算推门赶。 “……我只是觉得,让原作者来鉴别自己的画作, 会比较好吧?” 盥洗室门被推开, 只差一寸便要撞到易晚的鼻尖。薄绛却仿佛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看见了雪。 他曾在周朝见过六月的雪。国师说那是天要亡周的象征。全城百姓在街道上下跪、祈求、如丧考妣。 而此刻他也看见了六月雪。易晚站在他对面, 比他矮半个头。他皮肤像雪, 眼眸却漆黑。 他说完这句话, 却像是报幕的导演, 自顾自在薄绛的震惊中转身离开。 “……” “对了。”易晚定身、回头, 黑发顺着脸颊落下, “走面。” “……” “是主角。”他说。 灯光照着他漆黑的眼, 易晚薄绛擦身而过,拍拍他的肩, 自然而然走到了他的身后。 …… “薄绛去厕所,易晚也去厕所。整个iris5都和丁别寒一喜欢去厕所吧?” “我看他们是答不出来,都『尿』遁去了……” “小声点,他们回来了。” 薄绛和易晚一一后回到了展厅里,一脸『色』难看, 一脸『色』平静。二楼的钟老借此机会又观察两同框,摇摇头叹气道:“薄绛的气质确实不像。” “您还在琢磨您那选角的事儿啊?”旁边的专家他,“和这事儿比起来,刚才蓝桦居然能说出这幅画的朝代内容,这才叫震惊。” “这是当冷门的展品啊……” 两行至展品。主持小心提醒他们蓝桦的度。林梦瞥了他们一眼,在旁边戳了戳蓝桦的手臂:“刚才说这幅画是正品,有把握么?而且薄绛回来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