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丁梦轩虽说心中不悦,却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何成麟开了门,随着练南春到了院中,瞅瞅四下无人,方问:“什么事?” 练南春道:“刚刚闻报,有人欲借您举行大礼之机蓄意谋害您——”她嘴里若不在意地说着,下面手中扣着的胭脂扣已发了出去,直冲何成麟前胸刺去! 何成麟勉强一斜身子,胭脂扣偏了,关在他的左肋上。他之所以有所防备,是因为他在练南春说话的最后关头,窥到了对方眼中透出的浓重杀机! 何成麟右手紧紧地捂住了伤口。鲜血汩汩滔滔,沿着指缝往外渗着,他胸前的衣襟很快已是殷红一片。 剧烈的疼痛使得何成麟眼前一阵阵的眩晕,他几乎已支撑不住自己那摇摇欲坠的身子。他脸色惨白,咬牙切齿道:“你……为什么?……” 练南春狞声道:“你自己应该比谁都清楚!李瑞允,你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为了夺取帮主之位,不惜卑鄙地谋害前帮主……” 何成麟颤声道:“你……你这是听谁说的?……” 练南春哼了一声,“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自己干的事情有多隐秘吗?” 何成麟眸子猩红,咝声道:“我……明白了……” 练南春厉声道:“你是明白了,只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 何成麟的悔恨之意写在了脸上。 他是明白的太晚了,如果他早知道这一切(他现在想到的是:练南春大概已经知道了自己谋害她的父亲——天枭前帮主练亭中的前因后果了),他就不会如此大意情敌、盲目乐观了;他只以为自己的对头已倒,又怎么会想到练南春会突然与他反目成仇! 他脸色铁青,恨恨地骂道:“该死的贱人!……” 但练南春已不容他多说什么了;她玉手一抬,长剑出鞘,一式“白云出岫”,直向他的前心刺去。 何成麟躲闪着,他没带兵刃——哪个新郎官会在自己的大喜之日携带凶器?情急之下,他把缠在腰间的汗巾子抽了下来,用以抵挡对手的利刃。 不,这不是汗巾子,而是一把围在腰间形似汗巾的软刃!什么叫做狡兔三窟,这也正是何成麟的超乎常人之处。 两人厮杀可谓激烈,少许二人便都已手心见汗。何成麟虽然受伤,但招式并未有丝毫削弱——这是一场鱼死网破的殊死对决,他已拼了全力,必欲置对方于死敌而后快。 练南春渐渐地落在了下风。可是她并不慌乱,因为之前她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她轻轻地冲着庭院外呼哨了一声。 但见庭院外面、隐身于旁逸斜出的树丛后面的人影一闪,一位身材颀长的黑衣蒙面人矫捷的身形一飘,恍如一只轻灵的燕子般,已轻飘飘地落在了她的面前。 他凌厉的清眸一闪,沉声道:“我来对付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