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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名，年龄，职业。”

    我坐在审讯椅上，双手被锁住，看着眼前的两位青年男警察，回答道：

    “布莱恩，18……”

    说到职业时，我犹豫了，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不过警察可不管这些，用笔敲了敲纸板，大声且严肃地问：

    “职业是什么，快说！”

    我害怕了，不敢继续拖延，紧张地说出了自己的职业。

    “我是一个扑街网文作家。”

    警惕面无表情地记录，然后问：

    “你大晚上不在家，出门干什么？又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我回忆着说：

    “我妹妹饿了，想吃方便面，让我给她买，我穿上衣服，拿上钱就出门了。”

    “我家的地址很偏僻，每次都要穿过一条阴暗的长巷，走很远的路，才能到大街，尸体我就是在暗巷里发现的。”

    “那周围有其他人吗？”警察按照流程继续询问。

    我轻轻摇了摇头：

    “不清楚。”

    “不清楚是什么意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警察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见警察有生气的迹象，我连忙摆手解释：

    “不是的警察叔叔，我有病，时不时会出现严重的幻听，当时我发病了，听到有一群人骂我，还诅咒我去死，就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是真不清楚有没有人……”

    两名警察面面相觑，眼神复杂。

    按下来警察又询问了几个常规问题，就把我放了出来。

    我弯腰表示了感谢和辛苦，想要握手时，警察却刻意回避了。

    我知道我是个精神病，正常人不愿意与我过多接触，但怎么都没有想到，连人民警察也嫌弃自己。

    我勉强笑了笑，收回了走，朝警察局外走去。

    结果在半路上，我听见了两名警察的交谈。

    “我说他一路怎么怪怪的，原来是个精神病啊！”

    “不一定，也可能是被抓了害怕，装的，明天调查一下吧。”

    “哎？你说我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那个精神病发疯杀的人……”

    走在没有路灯的街道上，我路过一家半夜还开着的小便利店，买了两桶泡面，两根火腿肠，和两瓶可乐，回到了家里。

    打开家门，简陋的客厅一览无余，没有任何特别的东西，该有的东西都有。

    听到动静，一个穿着花睡衣，坐在老旧沙发上看着电视的罗兰跳了出来，展示出自己的左虎牙。

    “叫你买个面，怎么那么晚才回来，不会是去干坏事了吧？”

    随后罗兰一阵思索，露出了戏谑的表情。

    “那也不应该这么快才对吧，老哥你要多补补啊！”

    我听懂了妹妹的意思，冷“哼”了一声，把一大袋东西甩在了她平平无奇的胸前。

    “吃了快去睡觉，我头晕先睡了。”

    “好吧。”

    走回自己卧室，我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瓶小巧的白色药盒，取出了两粒药丸服下。

    这是治疗精神病的药，还有强烈的安眠作用，很快我感觉到了抑制不住的困意，睡了下去。

    “你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智障，不应该来读书，大好的课堂都被你一颗老鼠屎给毁了！”

    “老哥，快去把我的衣服洗了，然后出去买菜弄饭吃。”

    “哈哈哈哈，都别笑布莱恩了，他只是一个精神病，不要为难他。”

    “布莱恩，事情我们查清了，人是你在精神病发作的时候杀的，跟我们回警局吧……”

    我突然惊醒，浑身都是汗水，忍不住朝天花板宣泄着不满：

    “啊啊啊啊啊！”

    “精神病怎么了，精神病不是人了吗？怎么什么坏事都要推在我身上，难道精神病就应该是坏的吗？”

    “……”

    慢慢的，我恢复了冷静，耳边也不有奇怪的声音，显得十分安静。

    结果我就看见卧室的墙壁出现裂痕，凝固的白漆一点点脱落，电脑外壳泛黄，书桌柜子床等木具出现老化，布满灰尘。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瞬间。

    “我的病又严重了吗？可我明明吃了药。”对于周围的变化，我没有太大的恐惧，只是疑惑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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