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刘盈:大远征,但是是中老年团建……-《天命唯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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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淹死乃公?”

    温汤池,刘邦怒容满面,在他对面,则是手足无措的刘肥。

    毕竟这个池子不大,里面泡着刘交、刘贾、刘濞、刘如意许多人,水位已经比从前高了许多,刘肥再加入其中,更是让水位急速飙升……

    刘交笑着打圆场:“还不是三哥你那名字起的不好,非要叫个什么肥?好了,现在孩子真就胖了,三哥你就认了吧……”

    刘贾也笑着说道:“就是,你往上多坐坐不就行了,今天咱们老刘家齐聚一起,这么开心,你何必又去斥责肥……”

    “好大胆,这么说反倒是我的错了?”刘邦假装很是生气:“这要是我还是皇帝,指定每人削你们一个县的食邑!”

    “你没削,可咱家的麒麟儿却没有放过他的这几个叔父……”刘交摇了摇头:“楚国虽大,但一下子迁走五十万户,也太狠了……”

    刘贾点点头:“荊国十万户,这些人迁走之后,荊国就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

    代表着刘喜而来的刘濞也是频频点头,脸上露出了肉疼的表情。

    代国人少地贫,只被摊派了五万户的名额。

    但少了这五万户,就意味着每年至少损失好几百万钱的人头税!

    不过他没有在场的其他刘氏诸王惨,更重要的是他只是代国太子,虽然代表刘喜,但却没资格在刘交、刘贾和刘邦交谈的时候插嘴。

    另一边的刘肥更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他齐国虽然只摊派了十万户,但问题的关键是,如今鲸岛总督府的百万人口,辽东辽西的百万人口,大多是这些年陆续从他齐国迁出去的……

    所以,这样的刀子他每年都挨,习惯了,真的……

    刘邦一脸不屑的撇撇嘴:

    “看你们那一个个急赤白脸的样子,还像是个王者?不就是迁徙点人口吗?就不能少盘算点个人利益,多为国家利益做点贡献?”

    “咋的,少那么点人就揭不开锅了?真要是吃不上饭了,就带上你们一家大小去新丰城住去,一日三餐我包了……”

    刘交很想在水里撒尿,然后泼他一脸,但想了想还是忍住,就如同当初刘盈用命令的语气将摊派的结果告诉他,他同样忍住了那样。

    如今刘太公不在了,维持在刘邦和他们之间的那条无形的纽带已经断绝,他们不再是从前那种手足至亲,而更多的只是亲戚。

    逢年过节登门拜访,互送年礼互相问好,除此之外再无来往……

    他们和刘邦如此,将来的刘盈和刘肥、刘如意、刘恒等人也是如此,后者无力抗拒前者强加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无论是雷霆,亦或是雨露,他们都只有谢主隆恩这一个选项。

    这,或许就是历朝历代那些心有不甘的皇子,想要争上一争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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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国。

    穿着一身大红色袍服的吕产站在道左,神情恭谨。

    作为如今的鲁国王太子,自然要负责接待刘盈的全部事宜,尤其是他听闻刘邦也在随行的队伍之中。

    吕家和刘氏关系不比寻常,刘邦从小就把他当做亲儿子看待,尤其是动起手来,更是比吕泽打的还疼……

    所以,他从天不亮就等在了这里。

    不大会功夫,当一骑飞来报告前军已到的时候,所有人猛然感到地面上传来细微震动,眼尖的人甚至能够发现有些碎石子在有规律的跳动。

    哒哒哒、哒哒哒……

    蹄声大作,一面硕大的赤色战旗迎风飘荡,旗帜下方,是一个身骑白马,金色战甲红色披风,犹如天神下凡的骑士。

    吕产眨眨眼睛,忙不迭率领身后鲁国大小官吏迎了上去。

    “陛下……”

    “起来吧。”

    刘盈挑挑马鞭,笑眯眯的说道:“你我兄弟,一些繁文缛节还是能免则免吧……”

    吕产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只是环顾左右,问道:“太上皇呢?”

    “沛县甜不辣团建去了……”

    在吕产的茫然之中,刘盈笑着解释:

    “我爹还有大舅他们一起爬泰山看日出去了……”

    “唔,让你准备的营帐和吃食都准备好了吗?尤其是草料,备足了吗?”

    “陛下放心,臣是按照两万人的标准进行的准备。”吕产很是自信的说道:“就怕他们吃不完用不完,绝对不怕不够用!”

    刘盈轻轻点头:“果然,比从前长进不少……吕台呢?怎么不见他人?”

    吕产轻声叹息:“大哥自从出了那档子事后,不理世事,如今跟着几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番邦学者云游天下去了,说是什么明心见性、普渡众生……我也不懂,反正大哥想去玩就去玩吧,开心就好……”

    普渡众生?和尚们发展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啊……刘盈笑了笑不再说话,只是跟在吕产身后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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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南半岛。

    清晨,一阵急促的犬吠之声,惊醒了这个宁静的小村落。

    睡眼惺忪的男人刚刚披上衣服准备出门查看,只听得碰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紧接着,十多个脸色有些冻得乌青,异常狰狞可怖的士兵涌了进来。

    “说,粮食都藏哪了?”

    看着被架在脖子上的利刃,男人只能用手指了指角落中堆着杂物、柴草的地方。

    这一刻他只盼望对方能够放过他,放过他的妻子儿女。

    但很快,他就陷入了另外一种绝望之中。

    那些闯进他家的士兵连看都没有怎么看他的妻子一眼,只是翻箱倒柜,挖地三尺,抢走了他家中的每一粒粮食,每一枚汉国的五铢钱,甚至于连他们身上的衣服,床上的被褥也没有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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