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心态崩溃是早早晚晚的事情。 但此刻,盘腿坐在荥阳城汉王行宫中的刘邦,左手捻着一根毛豆,右手拿着一张泛黄的竹纸,已经愣了许久,以至于面前酒壶内的冰块都已经完全融化。 “儿子,居然教起老子如何打仗了?” “太失败了……” 刘邦长叹,将毛豆塞进嘴里大嚼,之后更是愤愤的连皮都咽了下去。 “何以解忧,唯有……” 他愣住,只因为面前美酒,同样是刘盈所做。 一瞬间,刘邦心中升起一抹沮丧。 儿子太能干,老子就必然会是这样,这是雄性的本能,谁也不能避免。 不过刘邦毕竟不同常人,他有些猥琐的嘿嘿嘿笑了起来。 “小崽子再有本事,不还是乃公生的?就是可惜呀,没有再多生一个儿子……” 不过遗憾归遗憾,刘邦看着桌子上的另一张信纸,心中还是充满了骄傲。 那个被他只临幸过一次的薄姬,一天前生下了一个儿子。 嗯,虽然薄姬曾是魏豹的宠妾,时常临幸,但如果按照时间来推断的话,这个儿子必然是姓刘的。 一时之间,刘邦想起曾回关中的时候,听到过刘盈私下里给他起的外号,眉宇间更是喜气洋洋。 一发男孩…… 虽然什么是‘发’他后来才弄懂,但这个外号还是让他很是满意。 尽管,那个小崽子当时的神色充满了嘲讽,但对于古人男性来说,能生、且能生儿子,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 嗯,当年那一句‘一树梨花压海棠’,并不单纯是调侃,还包含了恭维。 毕竟,普通人喘气都费力的年纪,梨花还能有压海棠的能力和心情,着实值得赞叹。 刘邦放下手中信笺,抽出了一张空白竹纸,旋即研磨起了墨汁。 既然生的是个儿子,名字就要好好思量一下。 毕竟,刘季这个名字…… 嗯,都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刘邦不由的撇了撇嘴,心中埋怨起了他那个农家大佬的爹。 老头太不靠谱了,所以无论是刘盈还是刘肥的名字,都是他亲力亲为。 其实当初刘盈出生的时候,他对外冠名堂皇的话,是嫡子出生,所以取‘圆满无缺’之意。 但其实他心中想的,却是‘盈余’二字。 无他,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顶门立户之后,刘邦对自己的贫穷有了深刻认知,只是很多必要的花销却省不了,所以对于又多了一个儿子这件事,其实头都大了…… 于是,老天爷像是听到了他的祈祷,从那之后,虽然老刘还很卖力,但别管是吕雉还是曹氏,都真的‘盈’了…… 直到戚姬的出现,让刘邦找回了男人的自信。 所以从那之后,起名字这件事,他就变得慎之又慎。 于是,他在纸上,慢慢的写出了一个‘恒’字。 恒者,常也。 从心从舟,在二之间上下,心以舟施,恒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