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申时行领了旨后,于当天就收拾行李,准备登船回乡。 但就在申时行登船时,顾宪成与李三才等赶了来。 申时行见此眯眼笑了起来,还主动拱手:“叔时与道甫们来是为了?” “特来为阁老送行!” 顾宪成等先笑给申时行作揖行了一礼。 申时行笑着道:“何必如此。” 说着,申时行就请这些人进船里说话,且吩咐人给顾宪成等沏了热茶。 “阁老到底是心忧国事与乡民之人,圣旨才下,就急忙登船南下,且竟不带许多仆从,也不乘官船,想必是不想被沿途亲友故旧滋扰,以求尽管解决南直之事。” 顾宪成这时笑着说了一句,且看向了李三才。 李三才跟着笑道:“是啊,一听叔时说,他荐举阁老调解此次由海刚峰搞出来的事,且最终圣上也确定的是阁老,下官也放心许多。虽下官是北直的人,但也多有亲友在南直,也实不忍见南直不宁。” “仆能不急着去解决吗,此事既让陛下、元辅悬心,也让乡人悬心,想必你们也因此宿宿难眠,是吧?” 申时行说了起来,且说着就笑问向顾宪成等人。 “是啊,是啊!” 顾宪成和李三才等皆忙点了点首。 顾宪成接着就先说道:“不过,想必阁老也清楚,元辅之所以力主阁老去调解此事,自然是有意试探阁老,看看阁老将来能否接其位。” 申时行很是凝重地点了点首:“叔时说的很是呀!” 顾宪成听申时行如此说,便和李三才等相视一笑,然后起身对申时行拱手道:“但是,下官斗胆请阁老不要在乎元辅的看法!” 申时行听后故作惊愕地抬头,看向顾宪成:“这是怎么讲,你说说看?” “那下官就斗胆直言,且请阁老看在同乡份上,不要责怪。” 顾宪成便滔滔不绝起来:“阁老应该清楚,眼下江陵钳制言论、擅权乱制,使天下皆系他一人说了算,而这种情况是不会长久的!何况,天子本就即将弱冠,且所谓物极必反,将来势必会言路重新大开,而那时只要科道言官支持阁老,即便江陵不支持阁老,也会令阁老重为天下首揆的;加上,顾某不才,愿在吏部为阁老提前布局,遵阁老吩咐,将阁老之人布于各衙、各司要害,如此将来阁老一旦为首揆,必能内统阁臣,外联吏部与天下各司,而便阁老行权;如江陵以楚人为基础行权,而阁老将来也可以吴人为基础,操持权柄。” 一直未说话的李植也跟着说道:“没错,何况,若论富足,楚人还不及南直!” 申时行听后点了点首,接着就道:“此事以后再议,你们来见仆,到底是为什么?” 顾宪成见申时行未生气,顿时更加兴奋,忙道:“自然是请阁老到后,要求海瑞等收手,结束所谓的民运,而不是要求士绅让利!”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