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骄阳高照下,张居正两眼如剑芒一般,盯向了顾宪成等南直官员:“你们都是这个意思?” “不是!” 顾宪成这时忙回了一句:“至少,下僚并不想让朝廷把南直佃农雇工都当反贼剿了!” “下僚也不想。” “当反贼剿灭的确不当,毕竟不是谁都是亲军卫,重视军纪;现在维持秩序的巡警队与衙役兵丁至少因为是自己吴人,也不会太过,但若真的断这些刁民为反贼,而让九边抽调兵马南下平叛,恐让东南更乱,出现更大的兵灾。” 余懋学这时也跟着说了起来。 顾宪成和余懋学这么一说,李植也忙拱手回道:“下僚失言,请元辅准我收回刚才之话!” “还是有明白人的。” 张居正冷声说了一句,就坐了回去。 李植听后当即张口:“但这事总不能不解决吧?元辅就真心愿意看到民乱一直存在,使士大夫被庶民要挟?元辅就不怕贵府的佃户也照此学起来吗?!” “这事本来是很好解决的,百姓是希望和你们谈一谈减租减息和加工钱的事,你们谈一谈就好了。” “若本家佃户来谈,仆自会让家人去谈。” 张居正言道。 李植深呼吸了一口气,冷笑起来:“他们可以选择不佃不贷,草莽之辈,有什么资格和士绅谈?!” “你就是这么学圣贤道理的?” “老百姓在你眼里连谈的资格都没有。” “既如此,仆也没有再和你们谈的必要。” 张居正说着就起身来,且看向张鲸:“张公公,你们厂卫来跟他们谈吧。” 张鲸点首。 接着,张鲸就挥手。 一群锦衣卫持着板子、抬着春凳,出现在了四周。 厂卫讲道理,自然是用板子讲道理的。 “慢!” 余懋学这时喊了一声,且两眼狠厉地瞪了李植一眼,然后朝张居正拱手作揖:“元辅息怒,汝培之言,非我等共议之言!乡民之怨,我们不敢不理,也不敢忘了圣人之言,轻贱黎民百姓!只是如此,乡民不思耕作做工,非只影响士绅,也于朝廷税赋影响甚剧呀,总不能一直让国税司将新征之钱粮去用来让乡民运动。” “没错,我们只是想请朝廷速速处理此事,否则于国于民皆是无益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