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安国公辜负了皇上的期望,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皇帝颔首,“那好,传朕的旨意……” “启禀皇上,微臣有话要说。”吏部侍郎孙祁年突然开口,“微臣以为,安国公捐献毒粮固然有罪,但还有一人应该与他同罪论处。” 皇帝话头被截却不生气,不仅仅因为孙祁年才情出众,还因他与长公主沾亲带故,也算是半个皇室中人。 “孙侍郎是觉得,安国公还有同党?” “正是!”孙祁年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肖澈的身上,“肖澈在工部屯田署任主事一职,对于保证粮食安全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那么我倒是想问问,好好的粮仓,是怎么混入老鼠的?” 肖澈噎住,没想到对方会冲着自己发难,而且一针见血地捏住了七寸。他脑子卡住,一时间竟是找不到合适的托词。 “微臣,微臣……” 见自己罩着的人被弹劾,太子先是不悦地看了孙祁年一眼,紧接着帮忙求情道。 “父皇,这老鼠偷粮乃是本能,即便是做好了防患,也未见得就能百分之百地防住。况且若非恰好有老鼠钻入粮仓内,也不会发现安国公捐献的粮食有毒。” 孙祁年从鼻息之间喷出一声淡淡的嘲讽,“南方大旱,每一粒粮食都弥足珍贵。老鼠脏污,可传播恶疾。这些腌臜之物接触过的粮食,如何敢让灾民下口?这与安国公捐献的毒粮,有何区别? 故而微臣认为,安国公当受什么惩罚,肖主事也当受什么惩罚。” 听到他这么说,殿上不少大臣都表示赞同。 “的确如此。” “鼠疫鼠疫,不就是这么传播开来的吗。万一旱灾再加上恶疾传播,那才真是人间炼狱了。” “屯田署这次确实责无旁贷。” 皇帝呷了口茶水,将杯子咚的一声磕在案几上,发出的低沉响声瞬间压制住了殿上的吵嚷。 “肖澈,你可认罪?” 肖澈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 “皇上明鉴,并非微臣怠惰惫懒,只是老鼠防不胜防。屯田署为了清除鼠患,也一直在想法子。” “哦?”皇帝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些的姿态,“那你都做了些什么?” “就在皇上颁令旨意要为南方筹粮的时候,屯田署就已经在粮仓附近投放了一批鼠药。若非如此,鼠患只会更加猖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