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果然是个牛人-《牛A八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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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却说:“我非官人,而是诗人。我乃诗仙李白是也。”

    我说:“好,那我明白了,你是诗人,我是死人,不一样的。”

    “这就对了。”他转怒为笑,说,“总算是让你明白了我们不一样的地方。”

    “那你见过我媳妇桂花和我的孩子吗?”我又问。

    他说:“每天从阳间送到阴间的妇女和孩子太多了,都是哭哭啼啼的,记不得谁是谁了。”

    我又问:“那你见过洋人约翰吗?”

    他说:“在我的诗里只有中国人的名字,从来不认识外国人。”

    我又问他:“诗人是个什么职业?”

    他说:“专门写诗的,就像我刚才那样,出口成章。”

    我再问:“那诗仙是个什么官职?跟诗人有什么不同?”

    他说:“诗仙没有官职,诗仙是从诗人演变过来的。说相同吧,那就相同,都是写诗的。说不同吧,那就不同,诗人写诗,诗仙也写诗。写诗写的少或者不怎么好,那就是诗人,写得多了,大家普遍都认为写得好,就送一个称呼‘诗仙’,这就是诗仙了。”

    “你的诗写得多写得好吗?”我问。

    “写的很多,至于好不好,我也说不准。但大家都说我是诗仙。我也就是诗仙了嘛。”

    “那,是不是说,诗仙就是很牛a的了!”

    “谈不上。我们写诗的人只讲究好与不好。我们都是文明人,评价诗的好坏不用你说的这两个字,太粗俗!。”

    “你刚才说的嘛,写诗写得少或者一般,就是诗人,而写得多也写得好,那就是诗仙。照这么说,诗仙就是比诗人牛a啊!”

    “这是你的理解,也许是对的。但我们圈子里不这么说。”

    我说:“那就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反正我也不是你们圈子里的人。我问你,写诗能挣多少钱?”

    他说:“不挣钱,就是写着玩的,有时候是聊发少年狂,有时候是发泄心中的不满情绪。”

    我问:“你写诗跟我拉洋车相比,谁高谁低?”

    他说:“都一样,没有高低之分,只是社会分工不同而已”。

    我觉得他说的不对。我活着的时候,就是拉洋车的,就是专门伺候人的,怎么可能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呢?我是个拉车的,就是低贱的,坐车的人,那就是高贵的。

    但我没有反对他,我还有事情要求于他。

    我问他:“写诗也能发泄心中的不满?”

    诗仙说:“当然可以。”

    “我媳妇桂花被黑狗子探长欺负,她不堪其辱,撞在柱子上死了。我对此感觉心里很不满,你能帮我写诗发泄我的不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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