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说?”听了一通许德兴的身世背景后,池惜年便刻意摆出惊愕情绪,顺理成章地在小贩处买了好些零嘴。 期间,小贩还笑呵呵地反问,想打听她和晏初景的来历。 估计是晏初景那身逼人的贵气勾起了人家的好奇心,无奈,池惜年只得随意编造一个身世糊弄过去,然后带着晏初景跑路了。 再聊下去,就不是他们打听别人,而是别人八卦他们了。 “今年开春,有个姓许的县令升官,目前在吏部下属的部门任职。”晏初景把自己联想到的线索告诉池惜年又道,“这件事暂且记着,咱们再去下一个地方。” “还有别的地儿要去?”池惜年怔了怔,“莫非那位小郡主结识了不止一位年轻公子?” “那倒没有。”晏初景摇摇头,“毕竟才来了一日,没那么多年轻公子给她认识。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一座湖畔的皮影戏台,在小郡主将许德兴引为知己好友后,许德兴就带她去了那处看中原的皮影戏。” “哟,还挺会讨姑娘欢心啊?”池惜年哂笑,“带着没见识的小姑娘去看她没见过的新奇东西,这一步要是走好了,感情的基础可就建立稳当了。” “他们不一定是昨日认识的,也不一定是这个许德兴见色起意,去主动勾搭小郡主的。”晏初景严肃纠正。 他好似把池惜年的玩笑话当了真,她话里边儿逻辑不强的部分,全被他重新分析了一通。 池惜年:“…” “好,咱们认真讨论。”她打住畅想,摆出跟晏初景一样的正经神色,与他一起踏上马车,“咱们可以先假设他们俩真的是偶遇,以此来分析不合理的情况,对吧?” “对。”晏初景点头,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 池惜年默了默,又接着:“可这个假设成立后,问题就来了。 “以小郡主的角度来看,这许德兴应当是不突出的存在才对。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才学样貌,他都比不得真正优秀的世家子弟。 “但他们偏偏就在人群中结识了,是因为什么特殊的事情吗?比如英雄救美?你的人有没有跟你汇报?” “就是她与人争执,许德兴帮了她几句吧。”晏初景想了想,“如此,好感或许有,但引为知己…” 他摇摇头,仍觉得不可思议。 “而且,我不觉得仅仅因为几句相帮的话,她就乐意去跟人看皮影戏。”池惜年又接着道,“这可是大靖的地界,踩在别人的地皮上,且不说尊敬主人,自己也该小心翼翼。 “可她,好像天真活泼到了没这份儿心思。” 她可是偷偷溜出来的,身边没几个人跟着。一个陌生男子相邀,她就敢直接跟着走? 该说她天真活泼呢?还是说她愚不可及呢?还是说,这场皮影戏根本就是事先约定好的? 种种细节太过微妙,以至于,池惜年和晏初景都很难相信,这是在巧合下顺理成章发生的事。 /98/98900/2939690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