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谁杀了县令-《唐律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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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晟说:“看来,你是朝廷派来的地方官吏,果然上面没看错,觉得你能胜任此职务,那么,前几天,的确是我假扮家兄在房屋内活动,人们看到,就传出去一些恐怖信息,的确传的沸沸扬扬,让很多人知道这个地方很蹊跷。本来这样做,就是要吓退那些胆小怕事的官员,没想到遇到了你,你什么都不怕,看来,你完全信任你的心,让自己在恶劣的环境里还能看清楚。这些就是本事。看来,你有不同寻常的胆量和判断力。没能吓跑你!那就不用吓唬你了!要知道,我的兄长死得冤,案子非常蹊跷,我也听到了很多不好的传言,都无所谓,我就是要帮我唯一的兄长找到凶手,将凶手绳之以法,进行惩罚。到底家兄是如何被害的?一直是我的心头上的难解之谜,能找到了答案,也可以让家兄闭眼,安然离去。”

    李晟说完,又沉默,不过,看靳山的眼神柔和不少。

    靳山知道他在为失去他的兄长而伤心,很容易理解,唯一的亲人去世,需要很久时间来平复,需要慢慢从伤心的阴影里走出来。这个时候,更重要的是如何保持坚强的心。

    没有谁是钢铁所造,心里的柔软,几乎人人都一样,心有善恶之分,也有柔软和刚硬之分,有的人,良心已坏,做事也十分恶劣,有的人良心尚存,就能行出善来。

    两个人有话没话就闲坐着,突然,一阵风猛然刮进来,吹得窗户和门咯吱咯吱作响,靳山和李晟不约而同地站起来,想去将窗户关好,很明显,刚才是窗户没关好,才会被风吹动,看样子就要吹开,或者将窗扇吹落。

    因为窗户也年久失修,清漆已经斑驳不堪,有些虫眼赫然在目。

    要关窗之前,先要推开窗户,等窗户打开,看到后院,后院并无异样,一切如常。后院用围墙和外界分隔开来,围墙外是一条很深很深的河沟,河沟里有很深的水,水面宽阔,想要从那里过来,还要翻越高高的围墙,等于说老河口县有一任县令比较贪婪,为自己准备了大量金银财宝,怕贼来偷,就挖了一条长沟,立马装水,砌高墙,门窗都结实,檩子和梁木都选上好的,檩子与檩子之间密密麻麻,非常结实,小偷如果从屋顶进来,也十分困难,墙壁很厚实,隔音,又防震,防火,防水,各方面都很扎实,可惜,还是难逃天网,被查出来,人头落地,钱充公,什么都没得到,还影响后代子孙出仕为官。

    关上了窗户,二人回来原来的位置坐下,继续谈案情,找到破绽,也就是本案的关键点,如果找到关键,破案也就迎刃而解。如果找不到,也就只有碰运气了,看看李县令是否能托梦给李晟,或者给靳山一些启示,出现一些异象,可以看清楚什么最为重要,抓大放小,最后得到彻底解决。

    二人秉烛品茶,继续谈论案情。

    李晟端起茶碗刚要喝茶,靳山伸手一拦,说:“李郎中,且慢,且慢,茶里有问题,茶里有毒,有毒!千万别喝!”

    李晟一听,立马将茶碗放回到桌子上,定睛一看,果然在茶碗表面漂着一层浑浊的东西!

    “岂有此理!害死了我的兄长还不算,还没完没了了还!现在竟然对我下毒手!要知道是会下毒,抓到后一定将其碎尸万段!”李晟怒道。

    正这样发着脾气,他突然小声说:“嘘——有人来了!一定在屋里。”

    “李中郎,不是人,是风!风进来了,人没有。房屋要是进人,人可以奋起反抗,驱逐出去,要是进了风,是无法驱逐的,人拿风没有任何办法可想。”靳山说。

    他说着,仔细看了看茶碗上的漂浮物,又看看房梁,说:“不是毒物,是房梁上的灰尘,掉落在茶碗中了,不必担心。”

    “哦,原来如此!看来,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地方就是这么诡异,喝茶还会丢命,弄得心理阴影面积很大了,每次喝茶,都想到兄长的死,这个坎儿怎么过去呢?如果经常遇到这样的虚惊,会把人搞神经的。”李晟说。

    靳山看到李晟这样,有些疑惑。

    李晟疑神疑鬼,这个让靳山更觉得这房子诡异,看那檩子和梁,怎么会掉落灰尘呢?当然和风有关系。

    除了风,还有什么?说明檩子最近被动过,如果不动,就不会落灰,要是不动檩子或者梁,就不会让灰尘松动,遇到风,也就不会飘走,否则,一定会飘走。

    想到这里,靳山没说话,仔细看房顶上的梁和檩子。

    看不清楚,他就站在桌子上继续仔细查看。看得出,房梁上有新的油漆,看起来很亮,按道理说,新油漆过的房梁和檩子,都不会挂灰,因为在刷油漆之前,都是要对房梁和房檩进行清扫的。清扫完毕,才会上漆。

    那么,这房梁和房檩一定有问题。

    靳山看不清楚,就去找来一架梯子,上了梯子,仔细看房梁和檩子,李晟以为靳山找到了破案的线索,十分兴奋,靳山说啥他就去做啥。

    靳山上了房梁,仔细查看,发现到处都很光滑,一点灰尘都没有。

    一排一排檩子看过去,在一根檩子那里,发现一个小洞,洞不明显,很容易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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