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日出日落,云卷云舒。 一个是四面树敌的剑仙遗孤,一个是有国难回的大桓皇子,两个本应该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交集的孩子,就这么阴差阳错般在扶龙启山之上结识。 一冷一热两颗孤独的心,相互陪伴,相互安慰。 两人就这么在山水间从孩子长成了翩翩少年。 启山之上,龙雨浩荡,气象非凡。 淳丰一年七月,自小体弱的姚皇后为淳丰帝诞下一子后病逝,貌美女子香消玉殒,在皇后位仅不过八个月。淳丰帝忱乾大悲,为此子取名“天宝”,立为太子。 淳丰二年,一朝天子一朝臣,淳丰帝将先帝朝中遗留下来的老文臣尽数退下。封原秦州刺史朱原普为相,领尚书省;封原楚州司马曹钦风为礼部尚书;任命两位从龙之臣,王炎秀为兵部尚书,范良春为国子监大祭酒;重新启用隐居乡里多年的老太师王衾素为中书令,代掌吏部…… 淳丰四年,封老国柱栾灵玉义子洪隐罡为首的王朝八位功勋武将为镇国八将,坐镇王朝四方边境,分管王朝八军。 举国上下,文武兼备,焕然一新,井井有条。 ………… 少年的故事,开始于十五年后的夏天。 淳丰十五年,夏。 启山,傍晚时分,山间蝉鸣震天。 山间蜿蜒的小土路上,有三人披着暮色,边走边聊,悠悠然往山腰竹林走去。 是两个身形挺拔的少年和一个身形还算挺拔但微微有些驼背的花鬓中年人——少年人晏龙雨、独孤浩荡和已至中年的西蜀凤绝花凤举。 晏龙雨已长成了眉目清秀的少年,此刻正上身一丝不挂地爬在中年人的背上,满身树枝剐蹭的伤痕,呻吟不断。 花凤举背着刚从山沟里拉上来的侄儿一脸无奈。 剑目星眉的黑衣独孤浩荡环手抱剑跟在二人身后没有多少表情,腰间别着晏龙雨那带血的破烂衣衫。 晏龙雨呻吟道:“凤叔,可疼死你的好侄儿了。” 木簪挽发的花凤举笑骂道:“你小子可别死了,再怎么祸害,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喂养大的。” 难得被花凤举关心的晏龙雨笑了笑,又摸了摸脸上的伤口道:“你说那什么神仙让我每月去什么狗屁的观云峰,也不教我武功,还他娘不让你教我。说是什么观云观天下,每次在那观云峰一坐下我就睡着了,睡醒就让我回去,这是不是骗孩子吗?” “不对,你家孩子才是吃屎尿长大的呢!” 花凤举一拍背上晏龙雨的屁股,后者惨叫不绝。 花凤举道:“没大没小的货色,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既是仙人,自有其安排,再说了,我不是教你那南海桐凰岛的移花步了吗?” 晏龙雨揉着屁股道:“什么移花步,不就是轻功吗?我要的是能成为绝顶高手,大剑仙的秘籍!您当年那么厉害,连个武功秘籍都没有?” 花凤举大笑:“就算再厉害的秘籍也是人写的,有人写便有人能破,循规蹈矩有何意义?我习的,可是出剑必死的必杀之法,指望一本秘籍就能成为什么‘高手’?我看你是武侠话本看多了吧!” 独孤浩荡淡淡道:“凤叔所言,句句在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