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靖帝虽已年迈,可这眼神还似年轻时那般锐利。 湛星澜闻言摸了摸头上的桃花锦玉翎,然后欠了欠身,道:「儿媳参见父皇。」 靖帝的眉头微蹙,枯黄如树皮的手死死掐着龙椅的扶手,身子也不自觉挺了起来。 他表面波澜不惊,可他细微的动作已经暴露了他的紧张。 「方才寇淮说,你有急事要见朕,可是为了麟儿的事?」 「回禀父皇,正是。」湛星澜说着从袖口取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寇淮,「父皇,这封请帖是蔚府小厮亲自送来的,可儿媳比对过,这字迹并非是蔚太府卿的手笔。」 靖帝翻开了请帖,草草看了一遍后,道:「这确实不是蔚太府卿的笔迹,只是略有相似之处罢了,若不是对蔚太府卿了如指掌之人,是看不出区别来的。」 「父皇,这封信上说,蔚太府卿要将蔚琇小娘子的坠亡真相和盘托出,且只能玄麟一人前去蔚府,这分明是个圈套。」 「你把朕说糊涂了,既然麟儿知道是圈套,他又为何要往里钻?」 「这圈套针对玄麟而来,他若不去,一样会有人给他扣罪名,就像前日蔚太府卿咬死是玄麟安排夜宴的宫殿害死了蔚琇一样。」 湛星澜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想必该让靖帝明白的,他也明白的差不多了。 「父皇,儿媳说句冒昧的话,若玄麟还是当初那个双腿残废一事无成的王爷,或许便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靖帝突然十分凌厉的看向了湛星澜。 「翎王妃,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 「儿媳今日敢来面圣,就没想过全身而退。有人要将玄麟除之而后快,儿媳身为他的王妃,哪怕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为他洗刷冤屈。」 湛星澜的眼底泛着一丝泪花,素淡的妆容将她衬托得更加楚楚可怜了。 靖帝见状柔和了目光,无奈道:「朕知你对麟儿情深一片,可眼下此事尚无确凿证据,你也不必太过心急。你先退下吧。」 「是,儿媳告退。」 湛星澜摸了摸眼泪,躬身施礼。 就在她垂下头的一瞬间,她的右手指尖捻着的一根透明丝线暗暗发力,发髻上的那支桃花锦玉翎便掉在了地上。 她赶忙慌乱的捡起了发簪,「儿媳失礼了。」 靖帝这下看得更清楚了,那确确实实是桃花锦玉翎。 「且慢,这发簪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回禀父皇,这是儿媳照着寝殿的美人抚琴图自己复刻出来的。」 「你说,这是你自己亲手做的?」 靖帝的眼眸里覆上了一抹哀伤。 而他的失落,被湛星澜尽收眼底。 「是,儿媳也只是瞧着好看,便斗胆自己做了一个。」 「你与她一样手巧。」 「她?」 「没什么,你先退下吧。」 「是,儿媳告退。」 湛星澜拿着桃花锦玉翎退出了殿外,她今日来面圣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靖帝痴痴地望着方才桃花锦玉翎坠落的地方,心里缺失的一块地方不由得痛了起来。 「陛下,翎王妃娘娘对翎王殿下可真是情深一片呐。」 寇淮为靖帝添了一杯七分烫的温茶。 靖帝收起了哀伤的神色,摇头道:「这个小丫头心里有一万个鬼主意,就连朕都差点被她绕进去。」 「恕老奴愚钝,不明白陛下此言之意。」 「小丫头与麟儿早知这请帖是个陷阱,可还是往里跳了,这说明他们已经想好了后路。今日她来面圣,求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