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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还能意识到自己可能疯了，那应该不是真疯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徐横舟一直在理智与疯狂这两块地界来回横跳。

    一直训练，一直训练。

    明明系统都会有通报，但他却开始恍惚到记不清训练了多少次的时候。

    当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越看自己的眼神，越觉得陌生的时候。

    脑海中忽然有一根弦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崩了。

    他眼里的世界瞬间一黑。

    ……

    每日三问：

    今天的你刻苦了吗？

    今天的你努力了吗？

    今天的你勤奋了吗？

    徐横舟表示他没有。

    他也只不过是在系统的帮助下，去意识空间里的训练场训练了个七十多万次而已。

    这又哪里能谈得上刻苦、努力和勤奋呢？

    要真的刻苦、努力、勤奋了，那一定会把自己卷死的。

    但他没死。

    他从一片黑暗中醒过来了。

    死的是系统。

    在他训练到第74万次，也就是他记忆中那一版《茶馆》一共七十五个角色中的倒数第二个角色的时候，系统发出了如下的一系列机械音：

    “恭喜宿主完成中级训练场第100次角色训练，累计获得100万经验值，系统训练场将由中级训练场升级为高级训练场，宿主演员等级将由开窍级升级为演绎级——”

    “……”沉默。

    “……”无声。

    “……”停滞。

    “经由系统检测，宿主尚未将开窍级的知识经验进行融合吸收，演员等级升级失败。”

    “经由系统检验，宿主存在被动刷经验值的情况，训练场升级失败。”

    “鉴于此次意外状况发生，系统将进行一次全面维修升级，时间不定，请宿主在系统升级期间自行努力。”

    “鉴于此次意外状况发生非宿主所能控制，宿主也因此沦于精神崩溃边缘，系统已自动为宿主购买净化心灵道具并且使用，购买道具后剩余积分余额共计253400将全部保留。”

    这么几段话说完之后，系统就沉寂了下来。

    徐横舟眼前一暗，又是一亮。

    他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训练场，回到了现实世界，刚才那突如其来的黑暗是因为林兆华导演让人去把训练室的灯给关了。

    而后面的亮光是林兆华导演把训练室里的两束追光灯全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徐横舟身处于训练室中央的光明中，望着周遭的黑暗，一时之间有那么一丝茫然。

    他很不合时宜地朝黑暗中隐约可见的林兆华导演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导演，可以给我三分钟吗？我忽然想起来有一个很重要的电话要打。”

    林兆华导演今年都72岁了，但一眼看上去，这面相顶多50出头，这些年养生养的好，养气功夫也很足，此时听徐横舟忽然这么说，也并没有深究什么缘由，只是微微点头同意了。

    徐横舟给林兆华导演投了一个感激的目光过去，虽然人家可能根本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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