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瑰流皮笑肉不笑,“除了你,还有谁能干出那种缺德事?也就是我爹和我娘没追究,否则你早就皮开肉绽了,大板子不把你打死也给你打残废。” 这时上酒了,好巧不巧李子昕也是点了一盘水煮牛肉和两壶普通烧酒。为了掩饰尴尬,李子昕斟满一杯酒,举起酒杯,“走一个?” 瑰流笑着举起酒杯,和他轻轻碰撞,然后二人将酒一饮而尽。 天下很少有人不畏惧瘟神太子,礼部官员李子昕便是一人。他没有什么家传渊源,只是很简单的通过科举考试踏入仕途,家世一般,政绩一般,很普通的一个为官之人而已。而他之所以能和太子殿下扯上关系,还是因为他和太子有着共同的爱好,那就是寻常剑南烧春。 二人通过钻研古籍,推演千百年来的地方更迭和演变,五六年时间就陆续找出八九坛剑南烧春。使那位酿酒大家所说“世上再无剑南烧春”的盖棺定论被打破。 什么朋友最好当?当然是酒友。所以哪怕李子昕与瑰流身份地位悬殊,但仍然可以互相走的很近。前几年为了找寻那一坛古籍上记载的剑南烧春,二人还一起睡过好长一段日子,最后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掘地三尺,奋斗三个月,成功将那坛剑南烧春找到了。 瑰流杯酒入喉,咳嗽道:“这烧酒还真是一般,和剑南烧春的滋味没法比。” 李子昕点点头,“喝过剑南烧春,总觉得其他酒都不是个滋味了,是不是变挑剔了?” 瑰流微笑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道理如此。” “有道理,走一个!” 二人再次碰杯。 两壶烧酒不知不觉很快下肚,牛肉倒是都没吃多少。这两个男人的酒量都很好,但盖不住烧酒猛烈,所以都有了些醉意。 李子亦脸喝的通红,情绪更加高涨,大声道:“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请我去春仙楼喝一趟?” 瑰流笑骂道:“喝什么喝?喝死你都不知道。” “懂什么?”李子昕豪气干云,大声道:“那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屁话!人死了怎么风流?照你这么说,老子当年就应该去陇州青楼看一看,管他娘的刺客呢?道理是这样的吗?” 李子昕点头笑道:“对对对,得好好活着才能风流。” 瑰流狠狠揉了揉脸颊,吐出一口酒气,心情舒畅许多,轻声道:“李子昕,我知道你志不在庙堂。人人皆想功高震主,都想成为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唯有你不想。我想知道你究竟想要一种什么生活?游山玩水?还是浮生半日闲的安逸?” “确实想要到处走一走,看一看咱们大靖王朝的锦绣山河,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瑰流疑惑道:“你既然心不在庙堂,又有什么好顾虑的?” 李子昕回答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互不相欠,我只求无愧本心。” 一旁恰好路过的店小二听到这句话,连忙停下脚步,小心问道:“客官可是朝廷官员?” 李子昕还未回答,瑰流已经替他出声,笑道:“礼部官员,明年春闱的主考官。” 点小二哎呦喂一声,连忙恭恭敬敬给这位大贵人行了个礼,然后又小心翼翼看向瑰流,问道:“那客官,您是?” 李子昕刚想张嘴,瑰流抢先一步笑道:“陪衬而已,不值得一提。” 店小二没相信这明显的谦虚之词,连忙恭敬道:“二位大人慢坐,小人先退下了。” 匆匆忙忙下了楼,将此事禀告给老板娘,说在四楼靠窗饮酒的那可是皇帝钦定的春闱主考官,礼部大官员,老板娘连忙让庖厨切了几份牛肉,还拿出好几壶珍藏佳酿,亲自给送去。 原本打算撤场的瑰流和李子昕看了看满桌佳酿牛肉,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忍不住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