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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后，有点淘气心理的曾菲菲真的跟着丁麦到了他的公寓。公寓地处东直门，离她单身时住的社区很近，透过窗户能看到曾经熟悉的霓虹闪烁，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类似于温暖、感动，还有怀念。

    “单身真好……有大把自由的时间。”她站在窗前呼吸着凉凉的空气。

    “真的好吗？”丁麦站在她身后，轻轻地抱住了她。曾菲菲虽然有点微醺，但依然警觉，赶紧推开他的手。

    丁麦无奈地笑了一下，便去了书房，没过多久，手里拿了几张素描纸出来，递给曾菲菲。

    “什么呀？”曾菲菲边说边拿过来看，竟然是自己的画像。

    “你还会画画？居然还能不对着人画出来。”曾菲菲有点惊讶，这一切又让她想起美术了得的赵克凡。

    “我记你记得很清楚，不知道为什么？”丁麦站在她身边说，手又过来搂她。

    “你舞跳得很好呀，真没想到。”曾菲菲再次躲开他，没话找着话。没想到丁麦干脆一个箭步上前，并抓住了她的双手。

    “你干吗呀？”曾菲菲的提问，在丁麦这里自动翻译为调情，让他呼吸急促起来，他一把将曾菲菲的手按在身后的墙上，没有说话，便吻上她的嘴。

    曾菲菲开始还挣扎，但没多久就被他的吻融化了，他很认真地一下一下吻她的舌头，让她有了久违的感觉。和陈义刚结婚的半年里，他们似乎没有一次像样的接吻。但她又想起钱小美，赶紧再次推开了丁麦。

    “你这是干什么？”丁麦疑惑地问。

    “我们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样了？我喜欢你。”

    “你是钱小美的男友，而我结婚了，你想什么呢？”

    “那又怎样，我的荷兰同学换过妻，这种事在那边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互相喜欢，不影响对方的家庭就好。”

    “不行！”曾菲菲很坚决。

    丁麦的脸色阴沉下来，沉默了，曾菲菲看着他的样子竟然有点怕，她想自己还是赶紧撤比较好，丁麦却忽然狂躁起来，他一把上前捉住曾菲菲的两个肩膀：“你确定不接受吗？像我这样的男人，可遇不可求，你应该感到很幸福！”

    曾菲菲的头有点晕，无辜地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丁麦神经质一般地再把曾菲菲拉到大门口，打开门，把她推了出去，说：“好，如果真的不想要我就回家吧，美女！”之后，大门砰然关上了。

    曾菲菲不知所措，刚才的吻还停留在大脑里。她咬着自己的手指，呆呆地站在冰冷的楼道里，觉得孤立无援，看看自己脚上穿的是拖鞋，进退两难，难道这男人疯了吗？

    正在她茫然的时候，门又开了，丁麦一把将她拉了过去，由于动作太快，她差点摔倒，等站定了，才发觉房间内此时播放着探戈舞曲《只差一步》，这是她很喜欢的曲子，屋子里的灯光也较之前变得昏暗。

    “把鞋脱掉……”丁麦语气又温和了下来，但不容置疑。丁麦右手搂住她的腰，左手握住她的右手，他们随着音乐起舞。中途在丁麦的引导下，曾菲菲下了一个腰，幅度很大。再被拉起来的时候，曾菲菲的头发飞舞起来，有一缕贴在了脸上，丁麦看到她这个样子又起了生理反应，又将曾菲菲搂在怀里吻。曾菲菲还没来的及推他，房间里就响起了手机铃声。

    “谁呀？”丁麦低声说着，只得放开了她。曾菲菲一下子清醒了，连忙去找自己的包，并迅速地换上自己的鞋。

    丁麦抓起电话的同时看到曾菲菲的行动，还没来得及去追她，手机那头传来了钱小美的声音：“亲爱的，你干吗呢？”

    “我能干吗呀……都这个点儿了，睡了。”

    “你睡觉还听音乐呀？”

    “哦，临睡前放的，都忘记关了。”

    “想我吗？”

    “想……”

    “你去参加《特色》杂志年会了吗？”

    “哦，去了。”

    “看到我姐们儿曾菲菲了吗？”

    “看到了……她还问起你呢？”

    “你没勾搭勾搭她？”

    “说什么呢？你不是不同意吗？”

    “对，谁都行，就不能是她。”

    “呵呵，别人行，她怎么不行？”

    “她是我的朋友，你这样会拆散我们。”

    “好，好，知道了……困了，亲爱的……”

    丁麦挂掉手机，曾菲菲已经不见踪影，但他听到楼道里响起了手机铃声。他下意识地出了门向电梯走去，很快便看到曾菲菲纤细的背影，她正在接电话：“我在回家的路上呢！我老公出差了呀，多在年会上玩儿了一会儿……嗯，看到他了，没让他送。离家又不太远……嗯嗯，改天找你们玩儿……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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