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婚姻不是想出来的-《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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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我干吗?”毛那那一发问,打断了陈义冰的神游。

    他又回归常态地说:“你就在我身边,不看你我看谁呀?”

    毛那那到底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子,心想是自己的魅力让对方望着出神,暗自高兴。

    陈义冰看到她脸色微红继续说自己想说的话:“其实你挺像我大学时期的女朋友的,她大学毕业就去新航做空姐了。”

    “真的吗?”毛那那吃惊:“新航有很多美女呢!”

    “是,不过她们的制服和你们国航有一拼,差不多难看。”

    “还好吧,人家那个有民族特色。”

    陈义冰笑着摇了摇头,往沙发后背上一靠。

    “你们分手不会是因为她制服难看吧,哈哈!”

    陈义冰手一挥叫来侍者:“给我来一瓶百龄坛的威士忌,再拿些冰块来。”侍者很快就去执行了。

    “你怎么要这么多酒呀?”

    “多吗?这不还有你呢吗?”

    “我?不行不行,我喝不了多少。”毛那那连忙摆摆手。

    酒和杯子被拿过来的时候,陈义冰很利索地倒了两杯,并对毛那那说:“没事,能喝多少喝多少,哥送你回家。”

    最后,陈义冰喝得烂醉,既没有送毛那那回家,也没说清楚自己的家在哪里,毛那那只得把他带回了自己家。亏了她住在一层,否则这个不太能自理的男人只能被卸在楼门口了。

    毛那那好不容易把他扶进屋,之后便将他甩在客厅的沙发上,再翻出一个被子盖在他身上。一切安排就绪,毛那那无奈地看着陈义冰发了会儿呆,就进到卧室去,把门锁好。沐浴完毕,毛那那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外面那个男人的鼾声不时传了进来,他所说的前任空姐女友的事情一直在毛那那脑子里盘旋。

    他说那个女人自打毕业收入一直比他高,他努力工作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回他做男人的面子,等他实现了这一愿望的时候,她却爱上了一个新加坡小男生。还说他的前女友是职业姐弟恋爱好者,当时帮助自己这个后进生的时候,他情窦初开,不过现在想起来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好女人该有的是吧。毛那那听这个大她很多的男人说着往事,同情心泛滥起来,她从来没见过男人如此脆弱的样子。

    毛那那来自单亲家庭,妈妈一直教育她,该找个年龄大的男人,他们折腾够了,会安心地对待年轻的妻子。毛那那一直没有仔细想过什么样的男人适合她,但是空姐这个伺候人的差事她是干得够够的了,她一心想找个年龄大些的,收入较高的男人嫁了,最好能做全职太太。没能拿下陈义刚有点不甘,那个男人实在很有老公相,她想那个叫曾菲菲的女人真幸运,现在没准正在陈义刚怀里撒娇呢。而自己呢,只能隔着门听另一个男人打呼噜。

    陈义冰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睡得迷迷糊糊。他忘记昨天喝了酒,觉得与往常在家中的床上醒来没什么区别,十秒钟后才感到异样,首先发现衣服没脱,之后是完全没见过的被子盖在身上,脖子因为枕在坚硬的沙发扶手上,有了类似落枕的疼痛。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费劲地甩了甩头,卫生间里响起水声,他赶紧跳了起来,环视周围的陌生环境,怎么也想不出这是哪里?直到脑袋上裹了毛巾的毛那那出来,他才一惊,说:“我怎么在这儿?”毛那那的表情更加吃惊:“你昨晚喝醉了呀!忘了?”陈义冰挠挠头琢磨了一阵儿,说:“好像是啊,我请你喝酒来着……怎么醉的,记不清了。”

    他说着话,心随之一紧,想他们之间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再一看自己的衣服,皱皱的,应该没有脱过,才放了心。

    毛那那叹了口气,说:“你昨晚唠叨了一晚上你那前女友的事,可真够烦人的,说得我现在都觉得脑袋大呢!”

    陈义冰嘿嘿一乐,说:“真不好意思啊!一是喝多了,二是你人很面善,一看就善解人意。对了,我没误你事吧,你今天飞不飞呀?”

    毛那那打了个哈欠,往沙发上一坐,说:“今天休息。为了报答我昨天把你扛回来,你去买些早餐来吧。”

    陈义冰赶忙点头答应:“好呀,好呀。但是妹妹,哥哥提个小要求行吗?”

    “你说。”

    “给咱找个牙刷,毛巾什么的,哥哥先洗个澡行吗?”

    “行呀!”小空姐边说边利索地去卧室里找出了牙刷、毛巾,还有一个白色的瓷杯子递给他,并把他带到了浴室。

    陈义冰再次表达谢意,洗澡的时候,他东张西望地看着浴室内的布置。洗手池边的化妆品摆放得很整齐,毛巾架上的毛巾也是一丝不苟地挂着,他暗自感叹毛那那这姑娘虽然年纪不大,料理生活的能力还蛮强。

    等他洗澡完毕,穿好衣服,准备出去买早点的时候,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油条、豆浆,看来是毛那那买回来的,他心里竟然涌上一股暖流。顺着声音到了厨房,看见毛那那正在煎鸡蛋,他走上前,轻轻地搂住了她。毛那那脸一红,说:“你这是干吗?会碍我事的。”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声:“谢谢你……”

    曾菲菲为春节专刊的内容忙活了一阵,终于可以休息一天了,她强烈要求回娘家看一眼自己的父母,陈义刚心里并不太愿意,他隐隐觉得曾菲菲的妈妈不太好相处,又没有合适的理由推托,只能别别扭扭地前往。

    因为心情不佳,他唠叨了一句不该说的:“没事别老回你妈家吧,现在油费这么贵,来回好几十块,还要搭这么多时间,不值当的。”

    曾菲菲觉得这种话明事理的北京男孩是绝对说不出来的,周末拜访丈母娘天经地义,怎么会想起费多少油这种事呢?她心里一不愉快,话也就横着出来了:“你早干吗去了?可以娶个外地女人呀,她父母不在北京,你一年都用不着去看一次!”

    “这和娶谁不娶谁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你思维很奇怪,你可以天天和你妈粘在一起,去看看我妈怎么就这么费劲?”

    “怎么费劲了,这不是去了吗?”

    “去了又怎样,你瞧你那样子,一百个不乐意。”

    “我本来就挺累的,大周末的还要开这么久的车,我当然不会太乐意了。”

    曾菲菲的肺像被吹起的气球,随时都要炸掉。鸡同鸭讲的状态又出现在两人之间了,她干脆不说话了,只看向窗外。

    随后,曾菲菲担心过的局面终于出现了,曾妈妈的脸一直是冷的,而再次见到丈母娘的陈义刚表现依然欠佳,她心想哪怕装,陈义刚也该和自己的父母亲热点儿才对。结果,大部分时间陈义刚只是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看报纸,吃过午饭也没张罗要刷碗,不多久又在沙发上睡着了。

    曾菲菲虽然有点生气,但又碍于父母在身边,不好发作。曾妈妈一腔担忧之心也决了堤,她拉着女儿悉数她所看到的陈义刚的种种细节,觉得她这个丈夫根本就是不靠谱。终于,习惯了睡午觉的曾妈妈也在自己的卧室里睡去,曾菲菲走出来,看到睡在沙发上的陈义刚,心情无比惆怅。

    她到了阳台上,看着窗外,叹了口气。曾父此时出现在她身后,语气平和地说:“别听你妈瞎唠叨,她总是喜欢把事情往坏了想。”

    曾菲菲也不知是何原因,这一句话竟然让她瞬间泪如雨下。爸爸看到她的样子,一阵心疼,走上去将她的头揽在怀中。

    曾菲菲忍不住开始抽泣,她说:“我以为丈夫就是像您这样的,什么事都不和老婆计较,对老婆既温和,又言听计从,还会处处给老婆长面子……”

    “傻孩子,婚姻都是磨合出来的,你爸爸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再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自己的人生观,是需要时间了解的。你们婚结得太快,当然只能在婚后了解磨合了。”曾爸爸安慰女儿。

    “唉,反正婚姻和我想得完全不一样。”曾菲菲从爸爸怀中出来,叹了一口气。“当然了,婚姻不是想出来的,是过出来的。……”

    晚上六点,曾菲菲恋恋不舍地离开自己生长了二十几年的家,跟着陈义刚返回新家。一路上她闷闷不乐,因为感觉到陈义刚的脑袋基本上是油盐不进的,她也懒得给他分析这次回娘家他的不良表现,她实在不明白,一个在床上那么热烈的男人,穿上裤子怎么就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完全不会从妻子的角度考虑问题了。一起夜爬香山的那个温暖的男人哪儿去了?是不是被魔鬼附了体。曾菲菲想起一句话:决定嫁给一个人,只需要一时的勇气;而守护一场婚姻,却需要一辈子倾尽全力。

    陈义刚当然能感觉到新婚妻子兴致不高,但他内心也感到不快,自己今天为了她做了不情愿的事,驱车跑了趟郊区,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两人一路无语。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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