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平康里的女子都是风月场所之人,加上唐朝开放,她们的谈论并不过分避讳,甚至越发私密起来,鱼幼薇不可避免地听到一些有关她和温飞卿话语。 她面颊微红,飞快地跑回家里,不一会儿又在水边梳头,梳完了又用手托着脸,盯着水镜上自己的倒影出神,半晌,她痴痴地笑出声来。 两人站在她身侧,楚寒星看着她的笑容,淡淡道:“她动心了。” 母亲唤她,她回过神把水倒掉,从二人面前跑开了,段潮生道:“她才十一二岁,放到现在上小学的年纪,后人说她和温飞卿是君生我未生。” 楚寒星抬头看了眼天:“她自小没了父亲,温飞卿的出现让她感受到了爱,她对他或许并非单纯的爱情。” “不错。”段潮生接话,“温飞卿给她许多帮助,教她作诗,给她关怀,帮助家里,不求回报,相当于担起了一个父亲的职责,在心理学上,从小缺失父爱的人长大后会容易找比自己年龄大的对象,且和父亲性格方面有些相似。” 楚寒星抬脚进屋,“她这个年龄,加上她所处的环境,从小就没有安全感,性格早熟,在这个时代孤儿寡母并不好过,或许她还想为自己找一个依靠。” 无论是在物质上还是情感上,温飞卿是目前最适合她的人选,这么说或许有些功利,但这份不平等的感情注定是复杂的。 少女情怀总是诗,鱼幼薇提笔写下诗词,寄给温飞卿之后便忐忑地等待。 作诗表白,太深情了,份量也太重了,温飞卿不敢接受,也不能接受。 楚寒星不知温飞卿是怎么想的,但他的确应该拒绝。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鱼幼薇年纪小,如果两人在一起,做老师的温飞卿在外人看来无论怎样都有诱导嫌疑。 红烛垂泪,美人伏在案头哭泣。 画面一转,到了新科进士云集的崇贞观。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正是得意之时,他们在墙壁争先恐后地题诗一书胸臆。 鱼幼薇冷哼一声,“也就是女子不能科考。” 她满脸傲气地在墙壁上写下“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众人皆是一惊。 楚寒星淡笑:“温飞卿在科举考场上有温八叉之称,鱼幼薇师从他,她该是傲气的。” 段潮生也笑:“她的《卖残牡丹》的确写得傲。” 可惜生不逢时。 第(2/3)页